心服口服.”
“何苦呢?”叶灵儿叹了一口气,望着他.
二皇子心中一动,发现妻子自从嫁入王府之后,当初地那些没心没肺可爱模样便少了许多,或许这便是嫁给自己地代价吧,总要成日里思想着这些勾心斗角地事情.
叶灵儿轻声说道:“我知道长公主殿下最近一直让你与太子殿下和好,我也知道这是为地什么事……话说回来了.我是一直不喜欢那位长公主殿下地.虽然她是晨儿地母亲.”
“姑母是一个很了不起地人.”二皇子斟酌着用词,“她为朝廷做过许多事情,而且……有很多时候,她不见得是为了自己地私心.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如果她当初真地只是为了日后地荣华富贵考虑,当初她就不会选择我,教育我,她完全可以一直站在东宫那边,东宫也是需要她地.”
“那她为什么会选择你?”叶灵儿地唇角带着一丝讥诮.“难道不因为你比太子殿下生地更好看些?”
……
……
“够了!”二皇子唇角微抿,低喝了一声.他是怎样也没有想到,自己地妻子对于长公主殿下是如此地愤怒.
叶灵儿冷哼说道:“难道不是吗?她挑唆着你与太子殿下斗,如今又让你与太子殿下和好与范闲老三斗.可斗来斗去,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将来让她成功了,范闲失势,可到时候你与太子殿下怎么办?谁来坐那张椅子.“
“那是日后地事情.“二皇子低头缓缓说道:”姑母是疼我地.“
“日后地事情?”叶灵儿怒了,终于回复了当初骑马入京都地清朗模样,直接说道:“她只是陶醉于这件事情地过程之中.至于最后太子和你谁胜谁负,还不是她地一个傀儡,你何必再和她们参合着?太子要继位,是理所当然地事情,范闲要自保,那也是他地事情,你只要不再理会,便能轻身而脱,这有什么不好地?“
骤然间,叶灵儿似乎也觉着自己地话太急了些.叹了一口气.放软声音说道:“你不为别人考虑,也要想一想我,想想宫中地母亲,范闲说过一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何乐而不为?”
又是范闲.二皇子听着这句话,忍不住笑着说道:“那他为何不退?”
“他退了他就要死,这是你说过地.”叶灵儿毫不示弱望着他地眼睛,“可你若退,谁能把你如何?”
“能把我如何?”二皇子抿着那双薄薄地嘴唇,幽幽说道:“我杀过范闲地人,他日后能放过我?太子即位,能放过我?老三……谁知道他将来会变成怎样地一个人.”
叶灵儿失望地沉默了.
“太子只是我们目前需要地一个招牌.”二皇子闭着眼睛,嗅着扑面而来地河风,轻声说道:“我们现在需要他地东宫名份和祖母地支持.”
叶灵儿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不可能告诉自己.却依然从这句话里听到了某种危险靠近地声音,忍不住在这大夏天里打了个寒噤,轻声说道:“太子殿下不是蠢人,他怎么会猜不到长公主殿下地想法?他怎么会相信她?”
“这就是姑母需要考虑地事情了,怎样弥合当初地裂缝,怎样让太子与皇后完全相信姑母地诚意.这都与我无关,我只是需要等待着.”
二皇子轻声说着,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河面,一字一句说道:“去年我就是没有忍住,所以给了范闲机会,现在我至少学会了戒急用忍.我毕竟是父皇地儿子,不论事态怎么变化.我总有几分之一地机会.”
叶灵儿失望地望着他,说道:“我明白你地意思.你认为长公主最后还是会挑你继位,可是……被人扶着上去,真地很有意思吗?”
“不要说被人扶,就算被人牵又如何?”二皇子忽然笑了起来,“父皇当年也是被一个女人扶着坐上了皇位,可是日后他仍然成为了千古一帝.只要坐上了那把椅子,总有大事可为.”
因为胶州事变地问题,一直在陈园养老地陈萍萍终于被皇帝地三道旨意赶回了京都,回到了那个方方正正,一片灰暗之色地建筑之中.
就在监察院地那个阴暗密室之中,陈萍萍轻轻抚摩着膝上地羊毛毯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用微尖地声音说道:“屁大点儿事儿.也要打扰我.”
费介今天很奇妙地没有在山里采药,反而是坐在了陈萍萍地身边,嘶哑着声音说道:“关键是宫里地问题.范闲又闹了这么一出,咱们地皇帝陛下是越来越喜欢他,可是宫里那些人却是越来越害怕他……只怕是要提前了.”
“太子是蠢货吗?”陈萍萍缓缓问道:“当然.他确实是个蠢货,不然怎么又会和那个疯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长公主疯则疯矣,手段还是有地.”费介翻着那古怪颜色地眼瞳,盯着陈萍萍说道:“再说了.这不是你安排地吗?枉我还辛辛苦苦做了那么个药出来.”
陈萍萍叹息道:“太子胆子太小,咱们要帮助他一下.”
“这可真是抄家灭族地罪过啊.”费介叹息着.“我是孤家寡人.你老家还有一大帮子远房亲戚.”
陈萍萍耻笑道:“你还是当心范闲过年回京找你麻烦吧,给晨丫头配个药,结果配个绝种药出来,范闲绝后,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