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日记的内容,改用第三人称,方便描述。)
——
——
大周历415年。
青城镇外的竹林里,来了一位年轻的道长。
他身边带着一个女婴,把老旧破败的道观里里外外的翻修了一遍,然后住了下来。
道观改名长生观,观里燃起了香火,昼夜不息。
时常会有人家闹些小灾小病,
镇里的大夫解决不了,就会去竹林里的小道观祈福。
年轻的道人很有礼貌,接待香客,也不怎么收香火钱。
他偶尔会赠送给居民们一些黄符和辟邪的小物件,大家都说很灵光,也很是好用。
不管是风寒咳嗽,还是外伤内疾,
在道观里诚心祈福后,总会有所好转。
渐渐的,长生观成为了青城镇家喻户晓的显灵道观。
经常有人拜访,隔三岔五就有富裕的香客捐些香火钱。
而且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
还有一些怀了孕的妇人,在道观里求子。
那诚信礼拜的模样,让年轻道人也是分外无言。
这东西他可是真不会啊。
道观里有个小女徒弟要照顾,就已经让他有些心力交瘁了。
……
某一年初春时节。
长生观里的年轻道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搬来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道观里那个装着女婴的摇篮对面。
竹篮里的女婴睡得正香,不怎么梦到了什么,还吧唧着嘴。
但她的美梦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双大手捏在脸上,给打断了。
女婴懵懵懂懂,满脸茫然的抬起了头,看着那年轻道人堵在摇篮上面的脸庞。
“我们有件事儿需要商量一下。”
女婴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也可能是不明白。
道人略微沉吟,思索了片刻后,出声问道。
“你的名字,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摇篮里的女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还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给自己起名这件大事,一般来说是不会询问她这个年纪的意见。
但自己那个年轻师傅好像习惯性的忽略了这点。
他是道士,尊重每一个生命,会很有礼貌的征求它们的意见,也经常忽视彼此之间年龄和阅历的差别。
“你觉得,二丫怎样?”
女婴:?
“不喜欢吗?”
“那翠花?你应该也不喜欢……”
“冬梅?”
“小莲?”
“铁牛……额,这个不太合适。”
道观里的师徒二人为了一个名字,斟酌推敲了很久。
摇篮里的女婴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但还是强忍着困倦,不敢有丝毫放松。
万一她一松懈,这没什么墨水的倒霉师傅,就给她起了个大气回肠的名字。
夜深人静,风雨飘摇。
长生观外的竹影摇曳不停,年轻道人好不容易想了一个还算可以的名字。
“林渔。”
“师傅毕竟是师傅,让你跟我姓还是有些奇怪,等你长大了,自己再想个合适的名字吧。”
年轻道人有些疲了,关好摇篮旁的木窗,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屋子。
就这样,林渔有了自己的名字。
她本以为师傅会叫她小鱼儿,但后来林渔还是低估了师傅的创造力。
“篮子里的那条鱼,开饭了啊。”
……
春去秋来,已经是六年的时间流逝而过。
青城镇外那座道观里的年轻道士二十有四了。
他那个不怎么让人省心女徒弟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个明眸皓齿,白白净净的小丫头。
师徒二人之间的关系还算和谐。
每日林渔都跟着自己的师傅诵经早读,敲钟击鼓。
青城镇的居民们也很喜欢道观里的小丫头。
生的煞是可爱,穿戴着宽大的道袍,整天跟在她师傅的身后。
长生观香火不断,那些香客偶尔也会给道观里的那个粉嫩嫩的小道童,带一些小礼物。
“师傅,镇里的王娘送了我一盒面饼,但很小很小,也挺难吃的啊。”
“那是胭脂粉饼,不是吃的。”
“啊?那咋办?我都吃光了。”
“没事儿……下辈子小心点儿吧。”
……
“师傅,刘姨娘问我你有没有婚约和亲事,她想给你说个媒。”
“我是道士。”
“道士不能成亲吗?”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