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脸凝重的陆斯河，特意避开了姜恬，把纪飞寒叫到了书房里。
纪飞寒本来还打算跟姜恬一起做菜，看陆斯河表情太不好看，只能擦擦手，跟他过去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还忙着呢。”
陆斯河把一叠照片甩在了他的面前。
上面全都是昨天纪飞寒和姜恬的互动，包括牵手，拥抱。
两个人亲密的姿态，说他们不是情侣，都不会有人相信。
纪飞寒的表情骤然变了：“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我手底下有一家娱乐公司，他们打算卖给我们，我就给拦下来了。”
陆斯河的反应跟纪飞寒没有太大差别，要不是那个公司的负责人知道陆斯河和纪飞寒是好友，特意问了一句，纪家少东家私会大龄女友的消息就要传出去了。
那个拍摄的人用的角度很刁钻，姜恬的脸和衣着都清清楚楚。
想到这些照片发出去的后果，当时的陆斯河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书房陷入了沉闷的寂静中。
“这些照片会流出去吗？”
纪飞寒看着陆斯河。
“我花高价买下来了，并且威胁了对方，他们要是敢发出去，就不用在业内混了。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在卖给我们之前，先找了你的父母，估计那两位已经知道了。”
纪飞寒半话。
“如果真发出去了，我就官宣。”
良久后，纪飞寒说道。
陆斯河眼神中出现了愤怒：“纪飞寒，你说这话是负责任的态度吗？要是官宣了，你和姜恬都会变成大众的谈资，公司的股价很可能会受影响，姜恬更会变成众矢之的！”
纪飞寒突然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看着陆斯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你们的掩饰并不多么巧妙。”
陆斯河一顿，他说得很平淡，仿佛这就是一件寻常的事。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纪飞寒问他：“那你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的？”
“我在问你，我和姜恬，你是怎么看待的。”
陆斯河盯着他：“要听实话吗？”
纪飞寒一顿，点头。
“我认为你是个人、渣。”
纪飞寒过了好久后，缓缓笑起来：“你说的对，我就是个人渣。”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陆斯河逼问他，“你父母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他们那边我去谈。”
纪飞寒掀了掀眼皮，陆斯河提起他的父母时，他眼中闪过的是极其刻薄的凉意。
陆斯河站在原地，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其实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让纪飞寒跟姜恬分手。
这是保全两个人的最好办法。
可明显，纪飞寒心里没有这个选项。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出了书房。
看他们下了楼，姜恬对他们说：“今天我特意做了你们都喜欢吃的菜。”
“那我可得尝尝。”
纪飞寒挑了一下眉，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
“姜姐的手艺一向很好，我得多吃点。”陆斯河紧跟着说道。
一顿饭吃得平静无波。
陆斯河料到纪飞寒会跟姜恬有话聊，很早就进了房间。
纪飞寒帮着姜恬洗完了碗，两个人手牵手出去散步。
在散步前，姜恬非常认真地给她和纪飞寒戴好了口罩。
“不要让人发现。”
纪飞寒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苦涩。
他们逛累了，就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纪飞寒突然偏头看向姜恬，问出了一个问题：“姜恬，你愿意跟我公开吗？”
姜恬眼神里闪过了慌乱，她看向纪飞寒：“我们不是说好不公开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我们公开以后，生活会不会更好。”
纪飞寒安慰她。
姜恬看着他，坚定地摇头：“不会。如果我们公开了，别人都会带着有色的眼镜看我们。到时候在他们眼里，你是识人不清，我是有手段的心机女。”
纪飞寒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把姜恬揽在怀里，望着天空。
“飞寒，如果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隐瞒。”姜恬直视着他的眼睛。
纪飞寒沉默了一瞬，眼睛眨了眨，反问她：“你觉得我还敢瞒着你做什么吗，你都给我教训了。”
“好，我相信你。”
纪飞寒很快就见到了他的父母。
这对夫妻从生完他后就各玩各的，情人一大堆，时常一两年碰不到一次面，这次为了他的事，终于统一了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