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州?
他怎么过来了?
慕令仪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抹修长的月白身影便已经踏入店内。
永远公主看着那人走来,一如既往的风光霁月,却缓缓停在了慕令仪身边,像是要与她撑腰一样,当即嫉妒的红了眼睛,咬牙讽刺。
“景质子当真是对表妹情深不寿,本公主不过是邀请表妹进宫一叙,景质子就坐不住了,既如此,何不上书太后娘娘,让她为你们二人做主,以全婚配?”
宁远公主的表情过于讽刺,光是听着她说这话,慕令仪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等景云州开口,一个闪身就挡在了他面前。
“长公主慎言,我与景质子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规之举,公主此言若是被他人听到,着实有辱我二人声誉,还请殿下日后莫要如此鲁莽。”
慕令仪毫不犹豫的撇清和景云州的关系,字字句句为了他的声誉着想。
景云州微微挑眉,偏头去看她,便见面前的人儿满脸骄纵,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顶撞皇族而感到害怕。
这一刻,景云州只觉得他和记忆当中的慕令仪逐渐重合,再无二般模样。
宁远却是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颇有些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慕令仪,你这是在教训本公主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跟本公主说话!”
“教训不敢,不过只是一个提醒,公主若是非要小题大做,我也没有办法。”
“你!”
眼看着殿内的气氛越发凝脂,慕令仪却没有丝毫准备退让的意思。
景云州突然间敛了眉眼,上前一步与慕令仪并排而列。
“公主殿下莫要动气,我二人答应公主的赌约便是。”
“景云州!莫要胡说!”
慕令仪吓得魂都没了,连忙去扯景云州的袖子。
“你连要赌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贸然答应她?万一我输了呢?那你岂不是要去给她做面首?”
“我相信你,定然不会输了赌约的。”
景云州看着她的眼睛,浅浅一笑。
这一笑就像是冰雪初消,恍若湖面波光粼粼,一瞬间竟是迷了她的眼睛。
慕令仪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定定的看着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是这么鲁莽的理由,万一我学艺不精,真把你输出去了怎么办?”
“那殿下再把我赢回来就是。”
景云州低低的笑着,慕令仪瞬间就噤声了。
看着他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的缩影,一瞬间竟然有种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感觉。
不愧是能把原主迷的五迷三道的人,这么装起来,还真是看人看狗都深情。
慕令仪心中默默腹诽,耳朵却悄然红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把你输给别人的。”
“嗯,我相信你。”
两人的声音很小,却忘记了,这宫殿里面本来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就算是不想让她听见都难。
宁远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一双眼睛红的几乎能够滴出血来,手指死死的掐着掌心,就连长长的指甲戳入皮肉,她都没有觉察。
“好,好的很,半月之后便是春诞,届时,所有参加的贵女都要表演节目,我们便在那时比一比,谁获得的绒花多,谁就获胜,赢的一方不仅能够得到景云州,输的一方还要给赢的一方磕头认错,大喊十遍“我是贱人”!”
“宁远公主莫要太过分了,如今谁输谁赢还没有定数,公主如此口出狂言,难道就不怕日后丢了脸面?”
慕令仪心中的那点甜蜜瞬间消失,看着面前宛若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宁远,只觉得她当真是疯了,如此癫狂的话都能说出来,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宁远却只当她是怂了,一张小脸儿狰狞的笑着。
“慕令仪,怕了吗?如果你现在跪地向我求饶,我说不定还能给你留几分颜面,若是日后在春诞之上碰到,我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慕令仪见她如此狂妄,心里的那点规劝瞬间就被收了回来,学着原主娇纵的模样冷笑。
“公主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日后输了赌约,可别说我不顾皇家颜面!”
慕令仪说完,拉着景云州便出了兰景宫。
身后,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慕令仪目不斜视,身上散发着沉稳的气息。
出了宫之后,慕令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景云州下套了。
原本她不需要答应这门赌约的,原主本就娇纵,她就是延续原主的胡搅蛮缠,也可以顺利脱身。
可他偏偏掺和了进去,激得宁远越来越癫狂。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景云州,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