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市里去找门路了。”刘江燕道,“我实在不想让她白忙活,所以就打了个电话给她。”
“你,有没有说我也知道?”潘宝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说了,开始我还姐不相信,我就说你上次回来时已经向你‘坦白’了假病情,如果她不信可以问问你嘛。”
“你,你真能胡来啊!” 潘宝山的手脚开始发凉,这一刻,他还真有点恼怨刘江燕,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不是瞎捣乱嘛。不过恼怨不是解决办法,有些话得问清楚,潘宝山使劲咽了口唾沫,“电话,是刚刚打的?”
“嗯,有一十二分钟了吧。”刘江燕道,“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我姐真的是气恼了,所以还是要跟你说说,有空就早点回来一趟,一起和谐地吃个饭过度一下,要不她可能会一直气着。”
“哦,好的,那当然可以。”潘宝山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着,他掐算了一下,刘江燕打电话给刘海燕,应该是在他打电话给刘海燕之后。
不管怎么说,这种“龌龊”的钻空子想法,刘海燕现在已明了于心。想到这里,潘宝山满脸臊红,额头简直要冒出汗来。
还有,刘海燕听说了刘江燕的坦白之后很生气,是气刘江燕自作聪明乱配鸳鸯谱,还是气他不知道羞臊竟然还厚着脸想入非非?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而言,其实上次他离开家时刘海燕要他再回来之际打个电话给她,那会儿他就应该断了一切念想的。
极度慌乱之时,出租车在时光茶座门前停住。潘宝山愣着没动,直到司机问要不要下车时才醒过神来。
付钱,下车。站在路边,潘宝山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拿着手机,考虑是不是该给刘海燕打个电话,说突然有事,茶就不喝了,然后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刘海燕打来了电话。
潘宝山突然间像被电击了一样,惊悚地抽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冷静了下来,这是多大的事?说白了不就是一念之差嘛,虽然一直是有那么点想法,但绝不是蓄谋已久的,应该谈不上罪大恶极。
抬头挺胸,潘宝山做了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呼吸,按下了接听键。
“大姐好。”这一次,潘宝山加上了称呼。
“你到哪儿了?”刘海燕的口气听不出有什么异样,“座位已经订好,在二楼最东面一个包厢,你直接过去就行,到时不管什么情况,要稳住一点。”
猛然间,脑际“嗡”地一声,潘宝山两眼有点发花,这是怎么回事,刘海燕这么快就到了?难道她真的想成就一番意外之喜,还是迫不及待地赶过来要给他好好上一堂思想政治课?
那个充满未知数的包厢,到底是进,还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