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
“半年前,有一支海匪在海祇岛南部海岸线肆掠,你知不知道是哪一支?”
稚女正男一怔,眼神陡然变得冰冷起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义兄死在那些海匪手中。”宁修冷声道。
“我不知道,北海海域这片地方岛礁杂多,山头林立,足有上百支大小不一的海匪势力。”稚女正男缓缓道,时刻观察着宁修的神色,手不自觉摸向后腰的刀。
葵花刀露出狠厉的笑容,随时准备出手。
宁修则神色淡然:“帮我查出来,我还你父母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完,也不管稚女正男是何反应,径直离开。
经过稚女正男身边时,葵花刀不忘露出一个威胁的凶狠眼神。
稚女正男站在原地,望着宁修的背影,若有所思。
相比之带着父母离开这里,去当海匪,宁修的交易显然优渥得多。
只是,他能相信宁修吗?
他不知道,所以转身朝营寨走去,他要去问问自己的妹妹。
……
与此同时。
根本劲夫的府邸。
根本劲夫正在用自己的妻女款待禾野狂。
在他看来,妻女不过是交换利益的砝码,若是能以此获得禾野狂的垂青,他根本家将一飞冲天!再也不用窝在这座小岛礁上,靠收过路费过活了。
“根本君,我能信任你吗?”
发泄过后的禾野狂瘫靠在香玉之中,惬意地喝了一口酒。
“当然!我愿意为禾野少主赴汤蹈火!”根本劲夫信誓旦旦。
“很好,我需要你立刻集结人手,去宰了宁修。”禾野狂冷冷道。
“啊?宁先生不是禾野少主的救命恩人吗?”根本劲夫傻了眼。
“他救了我的命不假,但同样羞辱与我,还抢了我的东西。”禾野狂此刻脸上满是狰狞,全然没有先前面对宁修时的那般彬彬有礼。
一想到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占据了一条珍惜的蓝涟冰鱼王,禾野狂就嫉妒得发狂!
从小到大,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既然宁修不愿意卖,那他只好去抢!
“竟敢抢禾野少主的东西?”根本劲夫心中颇惊,不由得问道:“抢了什么?”
“抢了什么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了!”禾野狂并没有透露蓝涟冰鱼王的事情,毕竟这东西价值太高,万一走漏了风声,怕是丛生变故。
“我现在就问你,愿不愿意为我分忧?”
面对禾野狂的问题,根本劲夫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欣然同意。
和禾野狂相比,宁修算个屁啊!
从禾野狂急迫的神色中不难推断,宁修一定抢走了极为贵重的事物,若是能够帮助禾野狂抢回来,一定能够获得禾野狂的友谊!
“为少主分忧,是我的荣幸!”
根本劲夫抬起头,神色迟疑。
“只是这件事情,还需细细谋划,少主你有所不知,宁修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要是起了冲突难免有所损伤。”
禾野狂也一脸凝重。
在船上待了这么多天,他也知道宁修身边的人身手不凡。
尤其是李下浩二和葵花刀这两个人,听说是退伍老兵,十分悍勇。
“这有何难?”
就在这时,根本龟男走了进来。
他早就看宁修不爽了,一直对宁修为稚女清雅出头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如今听到尊贵的禾野家主想要对宁修出手,他自然乐见其成。
“少主只需打着酬谢的名号,设宴款待,将宁修他们从船上引到这里来,届时我们在酒里下点药,把他们麻翻!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们为所欲为?”
“这位是?”
“家弟,根本龟男。”
“龟男君,你这个计策妙!”禾野狂拍手叫好。
被禾野狂夸奖,根本龟男激动难耐,思路彻底打开,补充道。
“不止如此,我们还可以备好人手,以防万一;等宁修他们下了船,我们再分出一支人手杀上船去,只要控制住船只,就算宁修有通天的本领也必死无疑!”
这个计策几乎说到了禾野狂的心坎里。
宁修的死活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一船的鱼和蓝涟冰鱼王!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三人又详尽地商讨了一番,将各个细节都敲定好后,禾野狂忍不住露出来“桀桀”的冷笑。
“此事若成,你根本一家便是我禾野鱼社的座上宾!我保你们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根本兄弟两人闻言纷纷露出狂喜之色。
以头抢地。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