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哪根葱啊?”根本龟男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居然会阻拦自己。
这时根本劲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这位客人,不好意思,舍弟处理一些麻烦,让你见笑了。”
“根本先生,你们这海港,到底是正规海港,还是黑港啊?大白天的拦路抢劫,过分了吧?”宁修随手将倒地不起的稚女清雅拽了起来,护在身后:“家大业大,欺负人家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稚女清雅浑身都在颤抖,缩在宁修身后,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些微薄的安全感。
她抓着宁修的手,眼眶红润充斥着哀求。
“还真给你装起来了?”根本龟男冷笑一声:“外地来的水手,还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知不知道你脚下这块地是谁家的?识趣的赶紧滚蛋!要不然别怪我连你们一块揍!”
宁修笑呵呵地看着根本劲夫:“根本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根本劲夫自然不是根本龟男那样的蠢货。
眼前的年轻船长和低贱的海女不同,宁修可不是罪身!
这年头能拥有一艘大船出海的人,哪个背后没有几座靠山?根本龟男欺负海女,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无所谓,但若是和眼前的年轻船长交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他们海港,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嘛!
“宁先生,误会,都是误会!”
“哥!什么误会啊!你没看到她怀里的那条鱼吗?那可是廊沧鱼!一条能卖几百円呢!”根本龟男大呼小叫,丝毫没有注意到哥哥越发难看的脸色。
“几百元的廊沧鱼,到你嘴里就成了一百円?”宁修笑道:“根本先生,你叫的那些收鱼的人,不会黑我们钱吧?”
根本劲夫怒不可遏给了根本龟男一巴掌。
“你给我住嘴!”
根本龟男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纵容自己的哥哥居然会打自己,当即捂着脸,眼神阴沉。
宁修看向稚女清雅,问道:“小姑娘,这鱼,我花三百円收了,你卖吗?”
“啊?卖!”稚女清雅一怔,连忙擦着眼泪点头。
宁修拿出一个钱袋子,交给稚女清雅,后者当着他的面打开钱袋子,一枚接着一枚地数了起来,生怕宁修给少了钱。
对此,宁修并没有在意。
而是转头朝李下浩二道:“李下叔,把鱼处理了,今儿晚上吃鱼羹!”
名贵的廊沧鱼就这么被宁修当鱼羹分给船员吃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好像做了一件寻常的事情般。
这份淡然洒脱让根本劲夫对宁修越发忌惮。
在他眼里,这位年轻船长非富即贵,不好招惹。
根本龟男没有想那么多,他的眼神依旧阴狠怨毒。
稚女清雅抬起头,就看到宁修那张帅气阳光的脸。
“数完了吗?”
她小麦色的脸蛋上露出一抹不易看出的红晕,从中拿出几十円来,结结巴巴道。
“钱多了……这些钱还给你。”
倒是个诚信的小姑娘。
宁修笑了笑,道:“你熟悉这里吗?”
“熟悉,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经常来这边买东西。”稚女清雅老老实实道。
“这样,我会在这里停留几天,需要个向导,你要是愿意的话,那些钱就算是你当向导的工钱。”宁修道。
“那也不要这么多呀……太……太多了。”稚女清雅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顿时手足无措。
宁修则微微摆手。
他回头看向根本劲夫:“根本先生,如你所见,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易,对么?”
根本劲夫点头:“是的。”
别的不说,就说宁修的停泊费,就有五百円!
还不提那些鱼的分红。
为了区区一个海女,确实不值当。
想到这,根本劲夫看向弟弟的眼神也变得怒其不争。
“李下叔,根正叔,麻烦照看一下咱们的船;葵叔,跟我去岛上转转。”
宁修淡定自若地带着稚女清雅离开。
人高马大的葵花刀狠戾一笑,抱着刀,大摇大摆地跟在后头。
“哥,这伙人也太嚣张了!”根本龟男咬牙切齿。
“龟男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是海匪!你知不知道差点耽误了我的大生意?”根本劲夫冷声道。
见弟弟满脸不屑,根本劲夫语重心长道。
“那个年轻的船长来历不凡,张弛有度,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里的公子哥!再看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一个个眼里藏着狠劲儿,显然是见过血,抗过事的狠人!你以为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肥羊?”
“不过是公子哥罢了!”根本龟男酸溜溜地看着致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