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容貌和打扮以后,分会长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就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好不容易掐着人中缓过一口气,当再次看到柳尘以后,便立马又是眼前一黑!
“先把他扔到一边去。”柳尘平淡的说道。
官差领命,抬起分会长便扔到了角落旁,分会长被这一摔,瞬间疼醒,但他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他现在真希望自己别醒过来,最好是直接死过去,那样的话,就不用面对柳尘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者?宁闯十八阎罗殿,莫惹陈桥柳孝直,这可不是在闹着玩的。
“船长大人,现在你还觉得有必要回祖庭受审吗?”柳尘往正堂一坐,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开玩笑,去祖庭最多也是刑事院处理他的事,而刑事院归谁管?归三法司,三法司归谁管?归柳尘!
至于他背后的那些关系,可别拿出来丢人了,航贸商队是谁的?是朝廷和柳家庄的!
柳家庄是谁的?是柳尘的!
朝廷是谁的?是女皇陛下的,女皇陛下是谁的?是柳尘的!
也就是说,不管什么事儿,到柳尘这儿,也就全都到头了!
船长猛然惊醒,接着叩首喊道:“王爷饶命!此事与我家人无关,我贪的那些钱他们根本不知道啊!”
“那些钱呢?”柳尘问道。
“都在我家里,我把钱全砌在了书房的墙壁里。”船长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自从得到那些钱以后,我自己也是一分都不敢花,每天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连睡觉都不踏实,就怕哪天事情败露,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我悔啊!”
“可此事真的与我家眷无关,他们真的不知道!求王爷明鉴!”
柳尘看着船长,漠然道:“放心,我不会冤枉任何人,只要你藏的钱,能对得上那九成收益,我就不会动你家里的人。”
“但如果对不上,那你就别怪我了,毕竟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拿了九成收益,也不算我冤枉你。”
“……”船长闻言一抖。
九成收益?别开玩笑了,就像船员说的,他全加起来也才从中获益两成,剩下的七成,都用来打通关了。
把他家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九成收益啊!
“来人,拉出去,剐了。”柳尘挥手说道。
船长一听,赶忙大声喊道:“不!不是,我没有拿九成,我只拿了两成,其余七成,全都分了出去!”
他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王爷和女皇定的案,那都是钦案。
钦案啊!
三法司都不敢驳,谁敢从中运作?
“你是怎么行贿的?”柳尘问道。
他可不觉得,高层面的行贿,只用查流水就能定罪这么简单。
“字画。”船长低头说道:“我上头的人,会拿一些字画和瓷器去字画店代卖,我去买这些东西,然后一转手,这些钱就变成他们的正当收益了。”
确实,字画古玩这东西,都是没有价格的。
而一旦被发现,人家上面的人,也只是卖了件自己不需要的东西罢了。
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别人也没话好说,受贿者也不用担任何风险。
“嗯,够高明,但也够烂俗。”柳尘随口说道:“这个办法,自汉代就有了吧,这么多年了,你们可真是不长进啊。”
“那么,你的话,可有证据?”
“有!买卖物品都要交税,税票为证。”船长答道。
没错,愿打愿挨的买卖虽然看似天衣无缝,但也有一个漏洞,那就是税票。
他们想让脏钱变干净,那就必须得走合法渠道,不然的话,这么费事的绕弯子,也就没有意义了。
等以后查起来,有这些票据在,就能证明是合法所得。
但同样的,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不深究,这就合法,深究,这就不合法。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分会长却忽然跳起来,喊道:“王爷!这……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贪来的钱!”
“我们只是卖点家里用不到的东西,补贴家用,他要买,我们就卖,至于钱的来源,我们也没办法去核实啊!”
“如果这也有罪的话,那我以后看到死对头卖东西,也找人高价去买,难道就要判其收贿吗?”
很明显,他也是收钱的人之一。
但他说的也确实很难叫人反驳。
“你说完了?”柳尘平静的问道。
“说完了。”分会长挺直腰杆答道。
柳尘笑了,“我看你大概是误会了一件事。”
“何事?”分会长问道。
“你以为是自己犯罪才该死吗,但实际上,是我觉得你们该死,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