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含蕊说完这话扭身就走,她身后的郑若兰忙跟上了她的脚步。
望着远去的背影,郑婉莹无奈笑笑,若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她的假想情敌,从前的郑婉莹也不会被她特别针对吧。
嗯,应该找个时间去跟郑含蕊说清楚,她对那赵铭逸没有一点心思。
两人已经走远,郑婉莹乐得清静,便也没有一点追过去的意思,瞧见不远处的湖边立着一座古朴典雅的水榭,她便提裙向着那边走去。
这处水榭瞧着年代久远,那木质的支柱和栏杆都呈现出岁月的痕迹,郑婉莹坐在椅上,头依着围栏向外张望,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着水榭的身影,微风吹过,水波荡漾,水榭的倒影也随之上演着一场梦幻的变形记。
闭着眼睛想要享受这份恬静,那钻进鼻翼的花香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水榭外香巧急促的叫声就响了起来:
“小……”
后面那句姐都还没有发出,她便被一蒙面男子用手刀劈晕了过去。
郑婉莹忙站起来,背靠着水榭的柱子满脸戒备的望向来人:
“你是谁?”
这赏菊宴就在县衙附近,说起来也算是由县衙牵头办起来的,她想不通是谁有胆子敢在这宴会上如此行事。
蒙面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向着水榭又迈进了两步。
“我与你无冤无仇,若为钱财,我可以给你。”
这话郑婉莹说着都没有底气,瞧着此人的作风,明显不是为了钱财,她这般说不过是想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蒙面男子闻言脚下一刹那的停顿,但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又向着水榭内迈步。
他走的不快,形容间并没有刚刚手劈香巧的雷厉风行。
郑婉莹望向四周,拐角处一抹绿色身影让她心下了然:
“有人指使?要杀我?”
说话间郑婉莹也在打量着自己的周身,水榭的唯一出口被蒙面人挡着,四周除了倒下的香巧再无其他。
伸手摸到头上,一枚银簪落进手里,郑婉莹方才的慌乱被镇定代替。
蒙面男人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一介弱女子,莫不是真的觉得拿根破簪子就能和人拼命了,这样想着,他说出的话都带着丝笑意:
“姑娘不必如此,那人只说了让我同姑娘在此处多待一会,姑娘如此行事,在下只怕会伤到你。”
这样?
不是要杀她?
只是同她待着一处?
这是想要毁了她的名节?
几个念头在郑婉莹的心里来回跳动,她的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放下戒备。
“何人指使的你?”
这话问出,那蒙面人的笑意更明显了,就知道这种养在闺中的娇小姐最没脑子了,这种蠢问题她还期望得到答案不成。
“何人指使又有何妨,今日这事儿已成了定局。”
定局?
那可未必!
想着那躲在暗处的人既然要毁她名声,定是要喊了人来这水榭周围的,从这蒙面人出现到此时已经过去不少时间,郑婉莹知道要脱困自己必是要先离开这里的。
猛的将手中的银簪对着那蒙面人的面门扔了过去,在他躲闪的间隙,郑婉莹越过那水榭的栏杆噗通一声跳进水里,用尽全身力气向着上游游去。
郑婉莹在心中感慨,多亏从前自己因为兴趣报了一个游泳班,在今天这关键的时候让自己保命了。
这个时代,若是失了名节,不就跟丢了小命一般无二。
初秋的湖水已经透出丝丝寒意,郑婉莹不知道自己游了多远,体力不支前顺着一处岸边爬了上去。
还好,那蒙面人没有追上了。
郑婉莹不知道的是,那蒙面人并非是不想追上来,只是他刚准备动身的时候,身体就被另一人定住。
手不能动,嘴不能喊不说,还被那人像垃圾一般丢在了茂密的灌木丛里,那枝丫上的刺根根扎进他的身上,他却是连喊痛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生生受着,瞧着。
来人扶起地上的香巧,带着她闪身去了别处。
“是你?”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幸运,郑婉莹刚一爬上岸,便被一个瞧着有些年长的嬷嬷逮个正着。
那嬷嬷一边说一边将她往一处亭子里请:
“能碰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家夫人整日念叨着要人去寻你呢。”
夫人?找她干啥?郑婉莹湿漉漉的眼眸里都是疑惑,该不会还有什么倒霉的事情等着她吧!
“只是你这一身湿的怎么回事?这天儿你这样可是会受凉的。”
在嬷嬷的念叨声中,郑婉莹也随她到了就近的一处六角凉亭,待看清那亭子中的人时,她方才有些慌乱的情绪安定下来。
“是你!”
亭中的人自然也看清了她,她的声音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