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说话的机会...
随着迪卢克手中一坨湿漉漉的抹布丢到地上,事情伴随着尴尬渐渐明朗了起来。
芙蕾德莉卡很淡定,全程都在喝茶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
场面沉寂了下来,只有深渊法师的哽咽声发出。
芭芭拉一副发懵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珀西则陷入在一股想笑又不能笑的情绪中,这环境中带来的压抑感告诉她得忍住!
局面的打破是缓过气来的深渊法师,它发出了沧桑嘶哑且无力的声音。
“人才啊!
我觉得你就是单纯的想打我出气!”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虽然它嘴里塞的抹布没露出多少,但那发声却听得出。
“欸...怎么能这么说呢,”看到易嘉豪靠近时,深渊法师还本能的挪动了几下。
“我只是以为你们换造型了嘛,根本不知道你口里那一直在流水的是抹布。”
嗯...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深渊法师的眼眸中燃烧着怒气,周围甚至能感到温度在升高。
然而这一切伴随着易嘉豪一个细微的动作完全消失,气焰熄灭的就像没燃起过。
“你...你还想干嘛?”
“干嘛?”易嘉豪手拿鞭子面容冷淡的走过去:
“刚才你只是被堵住了嘴,但耳朵是能听见的吧。”
说到这,被牢牢绑在柱子上的深渊法师连忙转动眼睛,回想着之前的问题。
“为了防止在有啥误会发生,我还是把问题简单叙述一遍吧。”
呵呵...越来越感觉那不是误会!
“第一,领导你们的那位‘王子’的外表特征是什么?
第二,深渊使徒一共有几位?弱点分别是什么?”
或许是周围环绕的冷冽气息又或许是易嘉豪方前的操作,深渊法师几乎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王子殿下身穿黄色服饰,头发与衣服颜色一致,至于使徒大人蒙德地区只有一位雷属性的,其它地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啊!”
尽管看起来很真诚,但易嘉豪还是提着鞭子靠近了。
“你...你就相信我吧,以我这等级真的接触不到那些大人啊!更别说知道弱点了。”
深渊法师此时慌得一批,被绑住的身子不断扭动着。
站在跟前,易嘉豪只是冷淡的看着它,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是,如果你稍微有点见识或者厉害点都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撒野,还是单独行动!”
虽然感觉不用挨打了,但这番话中那浓浓的嘲讽味道是怎么回事?
“好啦,嘉豪小友不如休息片刻过来坐下喝喝茶,一起聊聊天。”
芙蕾德莉卡嘴里虽没说聊的话题,但看阵势也能猜个一二。
桌前的茶已经倒好,四人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被这狭小阴暗的房间所影响,依旧笑的很灿烂。
“据深渊法师所讲,那深入巢穴的勇士所盗取的是一整套的宗室呢!”
嗯...我觉得夫人你直接点名就好了...
“砰”的一声,茶杯与木桌的碰撞声传来,芙蕾德莉卡睁开眼笑盈盈的说道:
“目前现世的宗室套有‘面具’以及‘怀表’,不知其它三样会在那里呢?想要获得又得付出何等代价作为交换呢?”
这...已经算是在谈了吧!而且...
“你们四个盯着我干嘛...看起来怪吓人的。”
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珀西,在听到聊天后自然而然的明白了芙蕾德莉卡嘴里的勇者是何人,同时也明白了宗室面具与怀表的下落。
迪卢克一直在冷淡的喝茶,因为那些想问的东西会有人说出来。
“名誉、金钱、地位或者其它的东西,不知你比较喜欢什么呢?”
芙蕾德莉卡的意图很明显了,而这么明显势必会让身后的深渊法师产生警觉。
“等等!怎么感觉你们这对话是围绕着他啊...”忽然,像是瞬间搞清楚了所有关联,那两个耳朵直接竖起来。
“莫非你就是那偷盗之人?难怪会做出这一系列的荒唐事原来是带着目的吗?真是太可恶...”
空间本就不大,深渊法师那瘆人的声音硬是来回游荡在屋内,且越来越大。
易嘉豪站起身扫视着四周,可附近并没有几样东西,只有地上那坨布或许能用。
蹲下了身直视着抹布,上面粘稠的液体使人恶心,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拾起来。
“你听着,”易嘉豪以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拿起鞭子恶狠狠的盯着它:
“宗室不是我偷的,如果在身上的话你能感受不出来吗?”
这话说的没毛病,宗室本就不是属于深渊的怎么能说是偷呢?
在易嘉豪身上也确实没有感受到丝毫气息,就像是从没有接触过一般。
在鞭子胁迫下它做了一个很明智的选择,那就是闭上嘴静静呆着。
“如何,有考虑清楚吗?”都还没有坐下芙蕾德莉卡便开口问了,看起来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