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伴随着易嘉豪的变化,深渊使徒投去了迷惑的目光,心里缓缓升起一阵不安。
这小子!身上似乎流露出了另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一道速战速决的想法浮现了出来。
周围一缕缕略带黑色的能量在阳光照射下飘向了使徒。
可就在汇聚能量时,一个带着红色能量波动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砸在了它腹部。
“呃”的一声,它身体往后边迅速仰去,但始终没有倒下。
很快,深渊使徒缓了缓后站直了身,挠有兴致的注视着他。
而这时,易嘉豪半跪在地上,身边围绕着阵阵红雾,虽不浓厚但很显眼。
“你…呵呵,倒是有意思起来了,”深渊使徒挥了挥手,然后深深皱起了眉:
“嗯...但周围有一股讨厌的气息在靠近,绝不能在逗留了。”
说着时,它双手缓缓举向天空,汇聚了一颗暗黑能量球。
随后大喝一声,将能量球往地上按去。
瞬间,一股带着深渊气息的冲击波爆发了出来,将场上的反抗力量一次性清除。
每个人都昏睡了过去,且身上都有一道黑雾停留。
没敢耽误,深渊使徒随即在身后打开了一道混沌门,然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场上除了易嘉豪以外,没有一个站着的。
随着时间过去,血怒形态已经解除,易嘉豪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颤抖着身子跪在地板上,嘴里涌现出的鲜血让他有一股将要窒息的感觉。
啊,要死了吗?
明明说好不当英雄的,为什么又在装...
当时就憋一下,让那倒霉玩意走就好了嘛。
唉,这不是在游戏啊,真真确确处于一个新世界,真的会死啊!
想到这里,他跪着的身子趴了下去。
荧的喊叫声随后在耳边响了起来,只是已经连睁开眼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高空屋檐上,有一个身穿黑色服饰、肩披黑色斗篷的金发男子正俯视着一切。
这一场**从凌晨三点多拉开帷幕,直到早上七点多才结束,战斗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
在把桥斩断后,魔物的进攻速度放缓了不少。
荧拿着这把从遗迹带出来的剑,一次又一次击退了来犯的魔物。
这剑如此华丽,一看就知道是蒙德的剑。
在加上剑身洋溢着的元素力,自然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当时那个“契约中心世界”。
“醒了?”
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后,血乌琼斯的背影出现在了眼前。
“你在啊!当时为什么不出来帮我?”
血乌琼斯转过身来,淡淡的反驳道:
“把身上的底牌全部用出去只为当英雄是吗?当时本可以了结此事为什么要打下去?你的任务是击退魔物不是追杀魔物。”
冷酷且沉重的声音响起,让易嘉豪有话说不出。
他说的很对,明明可以不打下去的,结果因为自己白白搭上了这么多人。
“当时那些千岩军还有那个叫刻晴的女孩,本可以不受这么重的伤,可结果呢?你们是改变了结局还拖住了深渊使徒?”
在血乌琼斯不断的教导下,易嘉豪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直静静低着头听着。
见没有反驳,血乌琼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你记住了,在没有掌控绝对力量之前不要用出所有底牌,那样只会将自己推入火海,包括你那个血怒形态!”
这些道理易嘉豪不是不懂,只是无法感同身受去理解。
一切都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会显现出其真谛。
要让一个自大的人认清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狠狠打一顿,让其半死不残。
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方才能理解生命的可贵。
“我知道了。”
这句话的响声清晰出现在脑海中,意味着他醒过来了。
睁开眼,木制窗户外的光芒照射了进来,床也是木床,满满的华夏古风。
这也是喜欢璃月的原因,在这里,总能找到一些家的归属感。
文房四宝、琴棋书画,以及那些房屋建筑、张灯结彩的纸灯笼,全都是家的感觉。
缓过神后,易嘉豪惊奇的发现床两边正趴着人。
荧趴在床的右边睡着了。
而左边趴着的不是派蒙,而是一位紫衣双马尾的少女。
没错,正是刻晴。
也许是感受到了动静,刻晴缓缓抬起了那晕乎乎的头,迷茫的看着周围。
当注意到易嘉豪时,心中的喜悦却只是一闪而过。
“你笑什么?”
原来,易嘉豪正捂着嘴笑。
其实这怪不了他,刻晴那紫色头发本身显得高冷,那双马尾和“猫耳朵”则显的可爱。
可如果在额头那里,“猫耳朵”下面绑上一卷白色的绷带,那会是什么场景呢?
“没有,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绝对不是在笑你,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