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少特么废话,进了我们的地盘,你还那么嚣张,兄弟们,削他!”
“哎哎!等一下!”
见吴言他们就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些人也不着急,隐隐围住他们,看吴言想说什么。
“刚才这一脚是我踹的,跟我哥们儿没关系。”吴言故作害怕,先把杜如风拉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自己护在他身前,“有什么事儿,冲我一个人来。”
“呦呵!”粗壮汉子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顺手抄起一根木棍,“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行!你要是能挺过去这一顿狠的,我就不揍他。”
“言哥,这怎么行……”杜如风一听急了,吴言一伸手拦住他,小声说:“我要是扛不住,咱俩一起上也是白搭,保住一个是一个。”
“这……”
“别墨迹了,削他!”杜如风还没说完,粗壮汉子抡起棍子,狠狠砸在吴言脑袋上。
“啊!”吴言一声惨叫,双手捂着头,晃了一下,没倒。
木棍却“咔嚓”一声,断了。
“卧槽!小子你挺抗揍哈!”其他几个汉子抡起手里的家伙砸过来,棍子、擀面杖、板砖、酒瓶子纷纷在吴言脑袋上开花。
杜如风“啊”地一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见吴言头破血流的场面。
“不是吧?”除了一声弱弱的呢喃,怎么会一片寂静呢?
卧槽!不会是吴言被打得有个好歹了吧?
杜如风猛地睁开眼,只看见几个汉子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个年轻女人的嘴巴张大的足以装下一只鸡蛋。
吴言捂着脑袋,晃晃悠悠颤抖着,却还站在那里,没倒。
那些棍子、瓶子、砖头……不是碎了,就是断成两截。
“言哥!你没事吧?”杜如风急忙冲过去,吴言一把将他拉到身后,颤抖着说,“打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没打完!”粗壮汉子回过神来,暴怒,回身抄起一根手指粗细、用来捅煤炉子的钢筋钩子,抡起来就是一下。
“啥?”这次所有人都呆住了,钢筋钩子砸弯了,吴言晃了几下,还是站稳了。
“我草尼麻辣隔壁的!我就不信了!”粗壮汉子连连受挫,失去了理智,拿起一把锋利的铁锹,竖着砍了下来。
“啊!不要!”这回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都尖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仙人跳骗点钱就行了,杀人可还行?
杜如风看得目眦欲裂,他什么都没想,一步跨到吴言前面,双手抱头,准备替言哥挡住这一下。
咦?怎么没砍下来?
原来粗壮汉子是吓唬人的?
他刚抬头想看看情况,就听到吴言的怒骂声,“麻辣隔壁的!还真砍?劳资给你们脸了是不?”然后就听见一阵噼啪声,还有众人嗷嗷的痛嚎。
咋回事?杜如风定睛看去,紧接着目瞪口呆。
只见吴言拿着那把刚才打弯了的钢筋钩子,也不知道啥时候弄直了,正疯魔了一样狂舞,打得几个汉子抱头鼠窜,嗷嗷乱叫。
再看那把铁锹,不知道为啥飞到窗户上去了,玻璃都被干碎了两块。
“言哥威武!”杜如风一声欢呼,低头拎起一根棍子,跟着痛打落水狗。
两人一顿狂揍,简直爽歪歪,就连两个女人都挨了几下子,头上顶着几个大包,蹲在边上一动不敢动。
直到杜如风揍得手臂发酸,才呼哧带喘地停下手,“艾玛累死小爷我了。”
几个汉子头上全是包,手脚都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怎么都爬不起来。
“几位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吴言把铁钩子“哐当”扔在地上,戏谑地问。
几个汉子畏惧地扭过头,躲开他的目光。
年轻女人弱弱地道:“放过我们,我可以陪……”
“陪你麻辣隔壁!滚犊子!”
“……”
“疯子,我们走!”
两人出了院子,走出好远,杜如风一直盯着吴言的脑袋看。
“你瞅啥?”
“言哥,你……没事儿吧?”
吴言没好气地说:“你看我像有事儿的样子吗?”
“不是,你头上挨了那么多下……砖头、瓶子都干碎了……”
“行啦!别啰嗦了!”吴言臭屁地甩了甩头,“我从小净挨欺负了,练出来了,主打一个抗揍!”
“我去……还真是哎,连个包都没有,不科学呀!”杜如风伸手去摸吴言的头,手被吴言抽了一下才讪讪地收回来,“刚才内个铁锹咋回事?你不知道,当时快吓死我了。”
“嗐!小事儿!”吴言得意地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懂吧?他还没砍下来,我抄起炉钩子一下给他干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