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朗和苏亦瑶很感谢他,他们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好好的回报这户人家的,让他们过上好生活的心思。
等他们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农家的妻子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了,也不多,就三个大瓷碗里装了好些东西,蒲云朗和苏亦瑶看见的时候有些心酸,因为他们没想到,这对农户夫妻两这么实诚,这么善良,以蒲云朗和苏亦瑶之见,他们应该拿出了大概有半个月的口粮。
桌子上放的三个碗里,一个里面堆满了红薯,一个里面放的是野菜饽饽,一个里面放的像是粥一样的流食,很稠,应该放了不少米,苏亦瑶看着很感动,看着蒲云朗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实在是不忍心。蒲云朗给了苏亦瑶一个眼神,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苏亦瑶明白了蒲云朗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让苏亦瑶就先吃饭,免得农户心里不舒服。
桌子旁边的农家像是看见了苏亦瑶和蒲云朗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你们二位别嫌弃,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饭菜了,夫人不是有喜了吗,我让老婆子给准备了点清淡的,二位将就着吃吃吧,好歹别饿着了。”
蒲云朗听见这话,知道这位是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道“农家,别误会,夫人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哪里会嫌弃呢,这么晚了,叨扰农家,还劳烦夫人给做饭,我们实在是感激又抱歉。”说完这些话以后,蒲云朗明显看见农家的脸色好多了,蒲云朗便示意苏亦瑶就这样吃饭吧,苏亦瑶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吃了点东西。
吃完饭后,农家给蒲云朗和苏亦瑶准备了一个隔间,看起来比外面的小厅好很多,蒲云朗后来了解到,这是他们家最好的房间了,是这夫妻两个的儿子的,儿子因为外出务工所以不在家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守在家里,并且这个房间也空了许久了,给蒲云朗和苏亦瑶住一晚上。
蒲云朗和苏亦瑶也没有客气,就这样住下了,一晚上蒲云朗和苏亦瑶都睡不着觉,他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蒲云朗抱着苏亦瑶,他们两个各怀心思,但大概都是因为他们看到这些现状引发的,苏亦瑶同情这两夫妻,蒲云朗也多了对客栈遇到的那件事情的思考和怀疑。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第二天一早蒲云朗和苏亦瑶同时醒来,互相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微微一笑,蒲云朗感觉到岁月静好,看着苏亦瑶在他怀里,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满足感,两人昨晚都是和衣而眠,所以今天晚上他们直接就起床了,他们起来之后,农户两夫妻就剩下了妻子,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丈夫已经出去务农了,他们没有别的营生,只能通过种地来过去生活必需品和银子,所以侍弄农作物就成了他们生活的主要来源,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
妻子给蒲云朗和苏亦瑶夫妻两个准备了早饭,蒲云朗和苏亦瑶没有客气的吃掉了,吃完饭后他们两个客气的告了别,离开了这个地方,准备到下一个地方去看看,看看这一带的民风如何,是不是这一带的百姓都受苦受难,临走前,蒲云朗的苏亦瑶两人给这两个农户夫妻留下了两锭金子,因为怕不受,所以他们两个默默的把金子放在了他们睡得房间里,没有告诉农户的妻子,只是跟她道别之后就走了。
“云朗,你说为什么好人总是过得辛苦呢?”苏亦瑶和蒲云朗还是同乘一匹马,两个人边走边谈心,苏亦瑶因为在农户家里住过之后大发感慨,心里为那些好心的百姓叫屈。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公平可言啊,贪官太多了,真正清明的没有几个,更没有几个能真正的解了百姓疾苦,他们大多在明哲保身,祈求自己一生荣华富贵,平安喜乐,百姓力量弱小,民不敢与官斗,自然过得苦,受尽官府欺压。”蒲云朗作为一个对官场再了解不过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官场的黑暗和百姓的疾苦,可是这也是现在的普遍现象,很难去改变,所以自然也就是常态了。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些现状,现在这样不好,你我都过得安逸,活的自在,所以自然不用愁衣食住行,家常便饭,可是这些老百姓他们不是,他们不到愁吃愁穿,他们还活的辛苦,我们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我不希望他们这样。”苏亦瑶是女人,她自然会多一些多愁伤感和怜悯之心,也正是因为她善良,所以她见不得别人受苦。
“辛苦也还好,只是他们怕是受官府控制和摆布严重,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夜里那户农夫提起他的儿子,他们说他们的儿子外出务工了,所以常年不在家,按理说若是这样,他们夫妻两个应该开心才对,因为自己的孩子在在有出息,能挣钱,可是我见那两夫妻的表情不对,像是在刻意隐瞒了什么。”蒲云朗想的要比苏亦瑶深入一点。
“我倒是有些感觉,可是万一是因为他们想儿子了,所以难过呢?”苏亦瑶不想想的那么坏。
“不对,不是难过,像是在痛恨什么,那种表情应该是负面的多一点。”蒲云朗深深的觉得他们的儿子绝对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这两夫妻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说出实情。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现在回去问个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