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瑶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到处都逛了逛。她好不容易才一个人出来的,可是这么久的时间,她却什么东西都没有买。
苏亦瑶不是没看中东西,更加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她觉得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用处。对自己无用的东西,即使再华丽再漂亮,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百无聊赖的在路上走着,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她身后,她看不到的地方,一辆白色马车正跟在她的后面,向着她慢慢靠近。苏亦瑶却还没有一丝察觉,危险正在向着她靠近。
临近傍晚,是吃完饭的时间了,商人们也收摊回家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苏亦瑶在经过一个拐角处之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白色的马车迅速上前,不知何时打开的车门里伸出了两个带着黑毛巾的头,以及两双手。一双手上拿着白色的手帕,准确无误的盖在苏亦瑶的口鼻之上。苏亦瑶在意识到危险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知觉。而车上的另外一双手,则将她拖进了面包车。
前面路口空无一人,驾马车的人拿着马鞭猛然抽马,马立马加速,飞快的离开了这条街。
远离城镇的废弃小屋里,苏亦瑶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屋子里空无一人。
不过在茅屋外,倒是有几个彪形大汉人聚在一起聚众赌博,时不时的说几个荤段子,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和仓库里面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喂,里面那女人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啊,”阿虎拿着手里的信纸,来来回回看来了一会,“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和这里面写的那个女人,有点不一样啊?”
正在牌桌上的大鸟有点不耐烦的推开阿虎伸过来的手,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满不在乎的敷衍他:“好咯,阿虎你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了,里面那个女人的穿着和上面写的一模一样,长相也是一样,肯定就是一个人!你去一边玩你的去,别打扰我们打牌,思绪都被你弄乱了,真是的……”
大鸟口里还在念念叨叨着什么,没有人听清楚,周围一群人的哄笑声中将这个小插曲打断了。
阿虎还想劝说他们再去确认一下,可是大家都沉浸在牌桌上,根本没有人听他说话。
几次没有成功之后,阿虎也放弃了。这么多人都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真的没问题吧,反正出了事也不是他负责……
天色愈暗,大家玩得都有些疲惫,出牌的速度都慢上了几分。
“咕噜噜……”忽然一声不大的声响响起,让大家都愣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哄堂大笑。
阿虎面红耳赤的为自己争辩着:“笑什么笑,我饿了不行嘛?难道你们不会饿嘛,真的是,这是很平常的事情,硬是被你们当成了笑话。”
“阿虎我们也饿了,你去买饭,就骑马去吧,快点回来,再过两个小时老大该过来了。”大鸟一边洗牌,一边朝着阿虎喊道。
阿虎拿着手里的木头,手上拿着刻刀来来回回的刻画着,“不行,你们换个人去买吧,我这里可不能停,不然要输了,至少要等我弄完这和雕刻再说。”说完他就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谁喊也不应。
大家心知肚明,阿虎弄这个雕刻,都不知道要弄多久,等他弄完,黄花菜都凉了。于是只能换一个人去。
“对了,”大鸟突然停顿一下,“记得给里面的女人带一份吃的,虽然是绑架,但是老大可没有撕票的意思,万一这个大小姐饿着了,那边可会找麻烦的。”
……外面热热闹闹的,仓库里面的苏亦瑶终于有了动静。
可能是已经入夜的原因,苏亦瑶觉得周身有些冷。再加上手脚一直被绑着,血液流通不顺畅,再加上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改变过,她全身上下有些酸痛。
苏亦瑶缓慢睁开眼睛,从她有感觉的那一刻开始,她除了疼和冷,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不过茫然只存在于一瞬间,苏亦瑶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忍着身上的痛,开始大量周围的环境。
这个仓库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的亮着,仓库四处都散落着瓦片,各种各样的,有完好无损的,也有一堆碎片。看来这里以前是个做瓦片的厂。
这个认知让苏亦瑶沉重的心情立马好上了几分,瓦片是种可以锋利也可以钝的东西。
苏亦瑶没有去研究到底是谁在绑架她,也没有空闲去思考绑架她有什么目的。
此刻她只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因为只有让自己人身处于安全的环境中,她才能放松警惕,才会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
苏亦瑶小心翼翼的向着一堆瓦片碎片挪动滚去,她要避免自己的皮肤被锋利的瓦片碎片划到,同时还要尽量小心,不让自己发出大的声音。
外面那一堆人的‘欢声笑语’是如此的‘愉快’,苏亦瑶了没有要打扫到他们的意思。
等苏亦瑶挪到那堆碎片之前,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是累的,也是怕的。她坐起来,用双手捡起一片瓦片,夹在双手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