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文堂有规定,女子比试完毕后评出头筹,需间隔三个月后男子才开始比试,今日女子组比试无疑是分出了胜负。
日暮时分,同文堂的人也快走空了。
唯独苏亦瑶和薄云朗被王严明拉着留了下来,待同文堂比试的小姐公子们走光后王严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最后他带着小厮回了他的丞相府,说是让他们好好想,想出个究竟,给他一个答复,傍晚时分再来接他们回丞相府用餐。
“依我的估计匈奴定当会如二十年前那般侵略我朝边疆,更甚想侵略我国,霸占我明国国土,欺凌我明国百姓,只是这会什么时候发生老朽就料想不到了啊”
苏亦瑶和薄云朗两人各自都愣住了。
苏亦瑶是为王严明的神机妙算所震惊。
苏亦瑶心想着:这老先生说的一点儿都不错,慕长歌登上皇位的第五年匈奴大举进攻明国,那时明国正处内忧外患之际,慕长歌已是心力交瘁,看的苏亦瑶心疼的很,后来在慕长歌的奏折上瞧见让明国交出皇后作为人质保明国十年平安,十年后将皇后原壁复还。
在她临死前几天,他才得知真相,那奏折是慕长歌故意让她看得见的,故意让她自己毛遂自荐,心甘情愿前往匈奴当人质,那时她才生下她的女儿不久。
如今想来真像是一场梦啊,可亲近之人的性命,那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她那是发生过的事情。
前世的苏亦瑶真是太笨太傻太蠢了,爱慕长歌所以也信他,却没想到害她的都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薄云朗却是纳闷干爷爷怎么会和他说这些话,他已经被父亲剥夺了从军的资格,早就是废人一个了,如今的他只想当他的小侯爷,在寻得一知己,逍遥自在的过完这一辈子也是极好的,何必累死累活的镇守边疆保家卫国,那,多累啊,他的母亲不就是这样没命的麽,母亲年轻时就女扮男装跟随外祖父奋战沙场。
在他四五岁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只是娘亲对他说的每句话他的记住了,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
“云朗啊,你要知道咱们过得安定不是因为咱们生在和平的世上,而且生在和平的国家,一个国家的安定是千千万万将士们用命用血换来的!”
还有娘亲最后一次抱他对他说:“云朗,娘亲舍不得你,可我也没办法,我若不走,这天下会有千千万万的孩子没娘。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这样,娘亲再也没有回来过。
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傍晚时分,果然有个小厮驾着马车来接他们。
“小侯爷,苏小姐,请上马车,我家老爷说接你们回家吃饭。”这小厮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嗓门也够洪亮,那声儿整个同文堂都听得见。
苏亦瑶坐的马车向来都是女子专坐的那种,而这来接他们马车实在是太高了,苏亦瑶根本爬不上去啊!
薄云朗见苏亦瑶迟迟不上马车,不禁问到:“苏小姐,你怎么不上马车呢?”
苏亦瑶半天不说话,扭扭捏捏的看着马车边缘,薄云朗立刻察觉到苏亦瑶的窘迫,在苏亦瑶的耳边说了一句:“苏小姐,多有得罪了!”
挽着苏亦瑶的上臂用力一提就把她安安稳稳的放置马车边缘的木板上。
“多谢,薄小侯爷。”
苏亦瑶向薄云朗道过谢后立即钻进马车,小脸像是抹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烫,薄云朗进来的时候她都是低着个头不敢看他,上一世也都是成婚后才与慕长歌有过搂抱,而且也多是在没人的地方。
可薄云朗却当着一个小厮的面抱了她,怎么让她不羞红了脸。当然了,苏亦瑶也是一直责怪自己,都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为了这点儿小事不敢抬头了!
“苏小姐,苏小姐。”
薄云朗觉得奇怪,这苏小姐怎的一直低着头,耳朵红了个透,他微微低头看,整张脸都红透了,遭了,莫不是染上风寒了,想来也是,像一般的千金大小姐都是弱不禁风的,今儿还有些风,他们又在同文堂坐了许久,该不会是被那风吹病了吧!
见苏亦瑶没回他的话,就以为这苏小姐定然是发热烧糊涂了,顾不上男女之防用手掌摸了摸苏亦瑶的额头,当他的手掌碰到苏亦瑶时,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打开薄云朗的手掌,眼中有些许慌张,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向后挪了个位置。
“你,你做什么?”苏亦瑶还未发育完全所以这声音软软糯糯。
薄云朗一下就懵了,怎么回事啊,这苏小姐又没事了?
“苏小姐,我当才看你满脸通红就以为你染了风寒,我叫了你两声你没应我,就以为你发热了,所以我就,其实我,我……”
越解释越乱,薄云朗最后干脆放弃解释了,反正自己没有轻薄的意思。
苏亦瑶看他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像个小孩儿一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却也相信了他的话,这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薄云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