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肆下意识蹙眉。
难不成昨夜的海水便是规则中会杀岛民的“她”,岛屿内如此多残疾和智力缺陷之人,也都源于“她”的诅咒?
可她为什么要诅咒岛屿?
难道因为这群岛民不洗澡、不爱干净?
时肆嘴角一抽,被自己荒谬的想法弄得欲哭无泪。
“你们忙活一整晚肯定辛苦了,去院子里吃点东西吧。”
妈妈微笑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为他们的辛苦感到骄傲和自豪。
想起昨天餐桌上那些人肉和死人吃的米饭,陆苏就毫无胃口,“妈妈我不饿,但是稍有点困。”
她假惺惺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装出一副疲惫模样。
“也是,折腾一宿肯定累,去休息吧。”
妈妈并未怀疑陆苏的话,反倒关怀的摸摸她的脑袋。
随后将视线放在时肆身上,“你也累了吧,一起去休息吧,下午还要拜托你们两个给家里的亲戚送点炖肉呢。”
说罢,妈妈就一手拉着一个往外走,将二人领到隔壁住宿条件稍好一点的小房间。
虽然仍旧脏乱不堪,但至少还有张床供二人休息。
比畸形女人满是排泄物的房间不知要干净多少倍。
房间内摆着一个小香炉,里面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香炉这东西在这座破烂岛屿里真的好违和。
谁能想象在又破又烂的垃圾场里突然出现一个本该在博物馆内展览的绝世香炉和顶级香料?
时肆没忍住好奇心,打开了香炉。
香炉内装着一些褐色的硬块,并不是类似于其他香料一样的粉末状香粉。
奇怪,既然不是香粉,那燃烧的是什么?
时肆摸了摸那褐色硬块,触感有点像骨头。
可燃烧骨头,怎么会有如此香味?
陆苏顺势接过硬块在鼻尖闻了又闻,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
房间内除了香料再无其他线索,二人简单搜查后便决定离开此处去其他地方探索。
时肆从房间内走出,笑意盈盈,“妈妈是让我们送东西吗?”
“对。”见时肆和陆苏休息好了,妈妈端着好几锅炖好的肉块来到二人面前,“把这些送给咱们的家人。”
“你奶奶、你婶婶、你姑姑、你伯伯……整座岛上的人都是家人,大家身体里留着相似的血脉……”
妈妈的锅里炖着各种肉块,有大腿、胸腹、手指,甚至还有半个脑袋。
而脑袋的主人,正是昨晚溺亡儿畸形女人。
果然,这座岛上所有的荤菜都是死去人身上的肉。
“好,我们沿着小岛一家一家送。”陆苏依旧笑得十分灿烂。
妈妈指了指旁边的房子,嘱咐道:“先去你二婶子家吧。”
两人提着炖肉前往旁边的石头屋,所经之路皆长满熟悉的曼陀罗花。
红得妖艳、红得诡异,经历昨日的鲜血滋润,开得更加鲜艳灿烂。
二人很快来到第一间小屋,刚走进石头堆砌的围栏,就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蹲在地上陪一个三岁小孩玩尿尿。
那个小孩只会一些基础的揉捏和堆砌,将泥巴把揉成团或捏成方块。
而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明显精通这项手艺,很快用她的巧手堆砌了一个大大的城堡。
城堡是非常显著的哥特式建筑,塔顶高耸、墙饰繁琐,就连大门上的花雕都用指甲勾勒得十分完美。
旁边的小孩看到姐姐捏出如此宏伟的城堡,兴奋得又蹦又跳,“厉害厉害,姐姐太厉害了!”
“嘿嘿,小意思,我还会捏怪兽,等我再给你捏个大怪兽!”
姐姐得意得拍了拍胸脯,完全忘了自己的手掌及指甲缝里全是还未干透的尿泥。
“好呀好呀!”小孩高兴地拍手点头。
陆苏显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磕磕巴巴地开口,“初……初夏。”
随着这声呼唤,那个玩尿里的女孩才意识到家里进了人,抬起头与陆苏对视,“陆苏!啊不对不对,你是秋!”
闻言时肆便知眼前的女孩是陆苏口中那个男扮女的试炼者。
这人……还真是微妙。
说他适应能力不好吧,他能十分自在与诡异蹲在地上玩尿泥。
说他适应能力好吧,他却连基本的名字都没记住,张口还会叫错。
“嗯,我跟姐姐来给你们送炖肉。”陆苏笑着回应。
“又有肉吃啦?现在就去把妈妈喊过来!”小孩一听有肉吃,高兴的不得了,连蹦带跳溜进屋里。
等到小孩走后,陆苏才轻扯了一下眼前人的衣袖,“她跟我们一样都是试炼者,本名叫阮贰,现在叫春。”
“阮贰!”听到这个名字,女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