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恶狠狠地盯着锦原王爷,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虽然失去了丞相这个有力的臂膀,但她凶狠的样子,依然不减。
锦原王爷只是允自笑了一笑,这都什么时候,还在耍你皇后娘娘的威风。那就看看,你这个皇后,还能做多久。
“母后何出此言,儿臣可是一番好意。丞相的罪,可是父皇定的,儿臣也无可奈何。再何况,律法无情,天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再何况是丞相。”
说罢,锦原王爷便给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还不扶皇后娘娘回凤仪宫去。”
“是,王爷。”
锦原王爷躬身向皇后娘娘行了个礼:“母后,父皇还在气头儿上,待父皇消了气儿,母后再去向父皇求情,兴许还能轻判丞相。儿臣这就告退了。”
“你……”
皇后娘娘自然是气得不行,从前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人,看着丞相出了事儿,也开始对自己落井下石。
待皇上消了气儿?怕是等皇上消了气儿,丞相的人头已经不保了。
接连几日,皇上都在贤妃娘娘的宫里,皇后娘娘和锦阳,谁也见不到皇上。
锦阳在凤仪宫里踱步,好不容易才等到皇后娘娘回来:“母后,怎么样了?见着父皇了吗?”
与前几日一样,皇后娘娘走进凤仪宫里,便失落地摇了摇头:“皇上还是在贤妃宫里,谁也不见。”
越是这样等下去,锦阳的心里就越发的急切了:“母后,不如还是让我去向父皇求情吧!至少,儿臣还能在朝堂之上,见上父皇一面。”
“不……阳儿,你万不可去冒这个险。你舅舅已经下了狱,羽家也没有别的势力,好在你父皇没有迁怒于你,还让你去上朝。若是此时你在朝堂上为你舅舅说话,你父皇再把一腔怒火发在你头上可怎么办?眼下,明哲保身才当务之急。你舅舅那边,无论是求也好,罚也好,就让母后一个人去。”
皇后娘娘对锦阳的一番心意,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锦阳却没有皇后娘娘身上的那股子淡然自若的样子,丞相下了狱,他的心里没有底,就连脚下,也都是空的。
“可是,舅舅若是当真被斩首,儿臣可怎么办?没有家族势力,太子之位势必不稳,母后叫儿臣如何能心安?”
皇后娘娘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去安慰锦阳。
“阳儿,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能有任何事情。这个太子之位,你一旦坐上了,就没有任何人能轻易动得了你。只要你做得好好的,没有出什么差错,你父皇便没有理由废了你。”
皇后娘娘的眼里,还有些泪光。锦阳看了,也于心不忍。
“母后……”
锦阳的气息,急促了起来,羽家与太子府,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唇亡齿寒,锦阳的心里,百感交集。
“你以为,你的身上就没有火吗?锦轩王妃在皇上面前告发你和熹儿有苟且之事,你父皇对你已经有所芥蒂了。”皇后娘娘伸手抚过了锦阳头上的冠。
“这冠,在你登上皇位之前,必须要一直你的头上。”
锦阳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就边桌上的茶杯也跟着颤了颤,茶杯里的茶水,也溅了些出来。
“锦轩王妃……”
“我不能看着舅舅落马,更不能看着锦原王爷或是别人,一点一点削去我身边的势力。若是变成了没有士兵的将军,我这太子,未必会变成天子。”锦阳的手上,微微有些颤抖。
面对丞相的事情,要让他置之不理,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说完丞相的事情,对于羽熹和锦阳之间的事,皇后娘娘还真是不得不有所怀疑,开口便问道:“这儿只有我们母子二人,你没有什么是不能与母后说的。跟母后说实话,你与熹儿之间,究竟……”
还没等皇后娘娘的话问完,锦阳立即便一口否认了这档子事儿。
“没有,母后,儿臣与熹儿之间,什么都没有。”
皇后娘娘拉着锦阳坐了下来,又多了几分耐心:“跟母后,就不要说些对外人说的话了。我也看得出来,熹儿她早就已经盯着太子妃的位置不放了,无论此事是真还是假,母后都是会帮你的。”
锦阳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母后,莫非连你也不信我了?我与熹儿,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告诉母后,为何到现在,云裳她还是处子之身?上回你来请安时,我才无意中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皇后娘娘压低了声音,又向锦阳质问道。
锦阳对皇后娘娘所说的话,有些惊讶:“母后,那是我与云裳之间的事儿。我对熹儿,半分邪念都没有。”
“当真如此就好。我问你,你与云裳新婚之夜,去了何处?”
皇后娘娘这么一问,锦阳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他与沈雪国在一起。难不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