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在苏白芷面前停下。
“嫂子,队长回家养病。”陈永胜从副驾驶座下来。
陆北宴手和腿都缠着纱布,被陈永胜扶下车。
“快进屋。”苏白芷刚走上前,陆北宴直接搭她肩上。
一群孩子看到吉普车,正飞奔过来。
陈永胜突然转过脸,半边脸敷药,吓得孩子们拔腿就跑。
“哐当!”一声,陆北宴直接抬脚把门关上。
苏白芷还没反应过来,双脚腾空,她下意识就搂住他的脖子。
陆北宴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媳妇,要不你再给我下药?
上次的药,药性可能还没退……”
“大白天的…”苏白芷话还没说完,就被扔床上。
幸亏有床垫,不然她全身得散架。
陆北宴:“你想说白日宣淫?”
苏白芷双手被压在头顶,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暗暗咽口水。
那天她就是睡眠时间不够,故意使坏的,但药性他肯定忍得住。
“真的沐艳燕回归了?”苏白芷转移话题,
陆北宴解扣子,边回道:“你还有空关心其他人?
陈永胜那小子,看到真的沐艳燕就被过肩摔了,啧……人,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苏白芷瞪他,看着他突然停住,鼻血涌出来,眸底闪过一抹狡黠。
小样,跟她玩撩拨?
陆北宴看到眼前若隐若现的蕾丝,鼻子一热,忙捂住。
“陆队长,最狡猾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苏白芷指尖挑开他的皮带……
陆北宴大脑快宕机了,惊喜来得太快,他有点不适应。
…………
窗外的风与树枝交头接耳,像在说着悄悄话。
咯吱咯吱的与屋内的相呼应。
阳光透过树缝滑落,染了红晕的光在地上晃荡。
夕阳缓缓落下,大半边天,红得像小姑娘刚上腮红。
火车站内,
熙熙攘攘的人,一眼望去只看到人头,大家都穿着蓝灰色的衣服。
姚桃和二哥姚子才一起买了月台票,到里面接人。
“二哥,看到我师父没?他老人家不会被挤出去了吧?”姚桃脖子伸长,恨不得变身长颈鹿。
姚子才摇头:“你大师兄跟着一起来,我跟他说在月台等。”
一个老头从火车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新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没往外走,而是坐在行李袋上,看着不断往出口挤的人群。
很久没看到这么多人,眼晕晕。
李老头咂巴嘴,旁边的大徒弟就递保温杯过来,外面还裹了一层花布。
“师父,喝点水,咱们等人群散得差不多再找小师妹。”
李老头点点头:“行,阿杰,这次麻烦你了,小丫头有大难,我不过来不放心,
她可能去海的另外一面被脏东西缠上,或介入别人的因果了。”
感觉到一道黑影冲过来,李老头立刻起身闪开。
他的大徒弟被黑影撞个满怀。
“哎呦!”姚桃如撞上一堵墙,捂住额头。
李老头冷哼一声,看向姚子才:“她这么咋咋呼呼的,真能赚到钱?”
“李老头,你老了很多,胡子都白了。”姚桃一把搂住他的小肩膀,称兄道弟的样子,完全一个混不吝。
李老头:“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注意点形象,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姚子才和大师兄阿杰对看一眼,同时摇头失笑。
这两人凑一起,又没有师母压着,就是山洞里没大王,两个地主当家做主。
姚桃拎起包袱扛肩上拉着李老头:“快走,快走,
赶不上最后一趟船就得等明天了,住招待所要花十块钱……”
李老头一听:“十块钱?住了能长胖吗?坑死人咧……
阿杰,快走,咱们可没有十块钱住招待所。”
姚子才和大师兄跟在他们后面,愣是没追上。
最后在公交车站看到两人,已经开始排队买票了。
四人坐上回岛的船,才同时松一口气。
李老头又拿出杯子喝水,眯着眼睛看四周,这是往香山澳的方向开。
最近报纸经常有香山澳的消息,半真半假的。
这次来,他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要是真不会动乱,家里的传承就得继续传了。
“说说,去香山澳干什么大事了?”李老头瞥了姚桃一眼。
上船后,小徒弟就缩头缩脑,躲得像鹌鹑一样。
姚桃默默移到大师兄旁边,小声道:“给个朋友挡了一枪。”
李老头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平常不是挺聪明的吗?
关键时候脑子离开出走了?
你这条命比朋友重要?
………”
他没说一句,姚桃头就垂得更低,最后脸都快贴地板了。
李老头骂人,最会戳她心窝了,说得她都快掉眼泪了。
“师父,你答应师母不生气的,再不压火,我回去告状了?”大师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