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遇到而已,方法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苏白芷淡笑着。
旁边的婶子都投来八卦的目光。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在哪里当知青。”苏晚挪了挪身子,低声问。
“我叫苏白芷,在罗河村的小学当老师。”
苏晚点点头,接收到其他人的目光,没多问,目光落在外面。
她晕车,一直都是蹭拖拉机来城里。
在火车上时,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然也不会让小宝抓瓜子。
现在知道苏白芷在小学当老师,改天她再找过去,邀请她到家里吃顿饭表示感谢。
回到村道,拖拉机在小学门口停了,苏白芷和阮清秋下车直接回学校。
阮清秋没问刚才车上的事,而是帮着苏白芷拿拎布袋。
走进宿舍,一只白猫跳出来,坐在苏白芷的书桌上。
阮清秋愣了好一会儿:“白芷,你养的猫?”
苏白芷点点头:“你要是介意,我把它养在屋外。”
她不忘瞪了白小爷一眼,明明可以在空间的猫窝睡的,非要出来捣乱。
“太可爱了!我可以抱它吗?”阮清秋眼睛亮了好几分。
苏白芷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小爷一眼,它那求助的眼神好像在说:求求你了,我不想被撸。
“可以,它很温驯的。”苏白芷眨了下眼睛。
阮清秋抱起它,摸着它柔软的毛发,笑得温和。
苏白芷:“你别惯着它,不然它就窝你床上了。”
“小爷不稀罕!哼,刚才小爷还救了你,忘恩否义……”白猫龇牙对着她。
阮清秋唇角弯弯,更喜欢了,没人能拒绝萌萌的白猫,且它还是唇红齿白的。
鼻子,嘴巴都是粉红色。
眼睛傲娇地看人。
苏白芷对它这“忘恩否义”无语,干脆不理它。
她从布袋里拿出一部分东西,装入一个黑袋子中。
这些她要带去给导师,他的病这时可能已经发作了。
另外一边,回到牛棚的傅敬文,脸色煞白,手抖得厉害。
刚才在军区医院他一直忍着,回来就忍不了了。
手指如有千万只蚂蚁咬着,麻痒和痛感并存。
牛棚里没其他人,大家都去挑粪了。
昏暗的棚内,空气中还有发酵的牛粪味,夹着草的苦涩味。
准备进入绵绵阴雨天气了。
傅敬文靠在墙根,眼眶泛红。
妻子和儿女都跟他划清界限,还不断讽刺他,为了他心中所谓的信仰,不愿向现实低头,举报他的恩师。
叩,叩…
快晕过去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幻影。
“敬文!”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苏白芷拎着布袋,看了旁边的老人一眼:
“我给他施针,外面有人保护你们,真出问题你喊一声他们就会冲进来。”
老人点头,浑浊的眼底隐隐流转着水光。
徒弟的手出问题了,神经麻痹,不是他能治的。
现在稍微好点的中医都隐姓埋名了,再耽搁下去,以后徒弟的手就废了。
这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是毁灭性的。
“嗯,你先施针。”老人点头,让开让苏白芷操作。
苏白芷从盒子里拿出针,把傅敬文的右手放在软垫上,
先在一个穴位下了针,随后快速沿着血管的附近穴位下针。
不到一分钟,傅敬文的手就扎满针。
他缓缓睁开眼,借着外面透过来的灯光,看清在他面前操作的人。
“你想得到什么?”傅敬文冷漠地问。
经历了那些事后,他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帮他。
“你现在还有什么?”苏白芷故意淡淡开口。
“有小黄鱼吗?”苏白芷又继续。
傅敬文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他眉心微蹙,感觉到膝盖一凉,低头看她的动作。
苏白芷正在缝合他膝盖的开口,刚才上的消炎药怎么是凉的?
等他回过神,看到缝合后的一条线,眼皮直跳。
这……
“你怎么会这种缝合方法?”
“多缝衣服自然就会了,不就是隐形缝合吗?村里会缝衣服的老人几乎都会。”苏白芷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她这个借口找得好,现在的阿婆们确实会这样的缝衣方式。
所以她把他的皮肉当破衣服缝了?
苏白芷云淡风轻地继续:“我爷爷奶奶是中医,爸爸是儿科医生,
还没下乡时,我喜欢看书,看报纸,看过你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