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慢慢复苏,青年说过的每一句话,走马观花般地掠过。
确实应该要谈一谈。他冷静地想,其实最好的时机在徐牧说出的那一刻。
可惜,当时的他被磨得没有理智,像滩水一样,只想黏在对方身上。
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眼泪和不知所谓的胡话……
柏念也想想,就躁得慌。
但青年却很温柔,耐心听着,陪自己闹,哪怕是再奇怪、没有逻辑的胡话,也哄着他、纵容着他。
——唯一的缺点,是磨蹭。
虽然理解对方坚持不到最后一步,但其他……也太小心翼翼了,做足水磨工夫,实在难熬。
柏念也慢慢起身,发现自己的视角不太对。
太矮了。
() 柏念也拽着耳朵揉了揉,从拟态变为人形,顺势披了个毯子。()
他看见床头有几件堆放的衣服,犹豫一下,挑了件黑色长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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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
所幸室内暖气足,倒也不觉得冷。
柏念也赤脚踩在地毯,第一脚有点飘,没有实感。
走出房间,纳德司正在走廊拖地。
柏念也犹豫一瞬,机器人忽然停住,高声大喊:“主人,柏先生醒了!”
一阵哐啷的声响,像有锅碗瓢盆落地。
柏念也走出去,还没到厨房,徐牧便一阵风似的跑出来。
“念也哥,早!”徐牧紧张地喊了声,“你、你醒了?”
柏念也点头,温和地说:“早,阿牧。”
徐牧被看得挺直脊背,“要不要吃早餐,我、我煮了面条。”
“好。”柏念也欣然同意。
徐牧反射性地帮人拉椅子,柏念也一顿,若有所思地看过去。
徐牧尴尬一笑,“我的手……闲不住。”
“我先去洗漱。”柏念也笑了笑,温温柔柔地说,“不过,昨晚我们还没做到最后,不至于让我走不了路,还动不了手——”
他视线滑落,意有所指,“不过,下次你能试试看。”
徐牧喉咙干涩,心里像有一簇火在燃烧。
“我、我去盛面条。”
徐牧落荒而逃,逗得柏念也忍俊不禁。
他其实并没有表面看的那么冷静,昨晚青年茫然的样子历历在目。
但那一句句喜欢做不得假,对方在他耳侧啄吻,一滴滴落下的汗珠滚烫灼热,吐露出的爱语亦然。
“哗啦”,卫生间响起水声。
柏念也吐出口中的牙膏沫,镜子的一侧在反光。洗漱杯的凉水入口,他眉头微蹙,脸颊涌出酸胀感,喉咙也有些刺痛。
果然,他当时脑子不清醒,居然觉得可以两个……
……
“不加葱,几滴麻油。”徐牧把碗推过去,“吃完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好,谢谢。”柏念也捏着筷子,先挑了旁边的番茄吃。
徐牧在嘴里塞面,余光不忘关注柏念也。
吃一口,看一次。
终于,他按捺不住,“味道怎么样?”
柏念也抬眼,轻笑:“还不错,比上次好。”
徐牧嘴角又控制不住地往上飞。
“咳、是吗?可能纳德司教得不错——”他一顿,生硬转折,“是念也哥教得好。”
柏念也失笑,“哎,怎么不说你自己聪明呢?”
他语调含着亲昵,有几分熟悉的打趣。
徐牧心里一动,“我觉得我还是不够聪明。”不然也不会谈了一个月的恋爱毫无所觉。
他复盘了一晚上,惊觉对方态度的转变和拟态的任rua任亲,似乎都有迹可循。
柏念也慢条斯理地咽下,定
() 定看了他一眼。
随后淡淡地笑,“不会,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着聪明。”
徐牧怔了下。
他慢慢低头,“嗯”了一声。
他心里跳起了踢踏舞,刹那间,五颜六色的彩带炸开了。
客厅
吃完早餐,徐牧和柏念也并排坐在沙发。
他有点局促,下巴绷得紧紧的。
“念也哥……”他想说的话在嘴边溜了一圈,咽回去了。
柏念也侧头,耐心等待。
徐牧憋半天,只吐出一句,“我买药了。”
柏念也眼皮颤动了一下,不自然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徐牧支支吾吾,从储物舱拿出来,推到柏念也面前。
“绿色能涂嘴巴、和口腔内壁的,灰色涂皮肤的……你膝盖有点淤青,灰黑色涂大腿内侧破皮的位置,红色和绿色一样,但听说红色没这么辣,你先试试……”
徐牧从开始的磕巴,到后面逐渐流畅。
“就这些了。”他呼出一口气,“你如果不记得,我之后写下来。”
柏念也低声说:“我记住了。”
“好……”
沉默蔓延,徐牧曲起指骨,在膝盖一敲一敲。
“念也哥,我、我先说对不起,然后……我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