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庄婉的看法,白衣公子也是深表赞同,他附和道:“对,这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素质真低。”
顿了下,继续说:“无非就是仗着有点实力,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这种人我见太多了,往往都没好下场。”
庄婉轻点螓首,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却是诅咒道:“该死的小子,实力强了不起是吧。在这危机四伏、竞争激烈的遗迹之地,谁都不知下一秒会出什么事,祝他马上就遇到邪剑宗、纵天教中比他更强的败类,让他不得好死。”
“不给本公主面子的人,都必须不得好死才可以。”她颇恶毒地想道,俏丽瓜子上表情都是有些扭曲。
她出身南周国皇族,身份高贵,天资横溢,相貌顶尖,不知国内有多少豪门氏族的公子,大势力的继承人追求她,恭维她,她一个也看不上,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攀爬武道巅峰,想见识南周国之外更广阔的天地。
因此她不远万里而来,从南到北几乎跨越整个东圣域自南周到此,只为在此间崛起,并一鸣惊人,将自己的声名响彻整个域境。
她自认未来必然是整个域境镇守一方的大人物,区区一个实力比现在的她略胜一筹的小子就敢无视她这位南周国皇女,未来的大人物的邀请,扬长而去,走前连姓名都懒得通报。
这是何等的蔑视,又是何等的屈辱?
因此,她由衷的诅咒楚天,祝对方遭遇厄运。
不过,诅咒归诅咒,探险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她看来白衣公子一眼,心里暗暗惋惜。
刚才那实力更强的不知名的小子不加入,那只能将就一点了。
两人正打算离开,却听到身后一阵阵微弱的呻吟声传来。
他们眉头不约而同皱起,但还是来到那位地上倒地不起的精干青年身上。
精干青年臂膀破碎,身体各处都涌出鲜血,奄奄一息。
他这种状体,连运功疗伤都做不到,若不得人救治,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身无丝毫修为,随便来只妖兽都能把他吞了,随便来个恶人都能将他解决。
“救...救救...我...我。”他奄奄一息地求援道。
“救你?”庄婉黛眉蹙起,呈现出好看的弧度。
对方的伤势一望便知,距死亡也只差一步了,就算耗费功夫,大概也只有小半的机会能救过来,就算救过来,这么严重的伤势每个三两个月是别想恢复的了。
难道这段时间,要让她带这么个累赘探索?
笑话。
庄婉刚想拒绝,白衣男子也率先开口道:“朱铁兄,你伤成这样了,就别操劳了,接下来的事,放心交给我们做便是了。”
“你们...你们...”精干青年朱铁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俏脸冷漠的庄婉,一脸悲愤地道:“你们怎能这般冷酷无情?”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不多废话,闪电般伸右手向倒地不起的朱铁身上一点,一道元气凝聚成光束将其胸口洞穿,五脏六腑都搅成粉碎。
若是朱铁全盛时,自然没这么容易,但此时他奄奄一息,双手几无缚鸡之力,连擅长的练体之法也失去效果,自是无法抵御白衣男子举手投足的攻击。
朱铁不可置信地倒下,到死都不能相信对方竟会这么对付他。
当初说好的一起组队,结伴探索遗迹之地呢?
你们怎能如何冷酷?
然而,他胸前血洞中鲜血汩汩流出,意识陷入永久的黑暗。
白衣男子搜刮了一番,从朱铁身上解下腰间缠着的乾坤袋,将袋中物什一样样取出,逐一清点,分出五成,自己取出一枚备用的容戒收好,屈指一弹,容戒化作道流光向庄婉射去。
庄婉伸肤光如玉般的玉手接过,微蹙黛眉看向掌心的那枚容戒。
“婉妹,这是你的。”他温言道。
原本他实力较强,没必要这么做,但他看上了宫婉,想在这为期半年的遗迹之战期限内,与其发展出一段超越友谊的不寻常的关系,所以才这么体贴。
“萧羽,你这么做,未免薄情了点,放着他不管就可以了。”庄婉淡淡道,却将满载着五成朱铁遗留身家的容戒不着痕迹地收好。
原来白衣男子名叫萧羽,却不知是来自何方的俊杰。
对这般是说法,萧羽心里嗤之以鼻,但他想追求她,自不会忤了对方面子,只是颇为气度的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他们选择和楚天不同的方向出发,探索。
两人的合作颇愉快,又探索了会儿,获得了几株虚品的凝丹宝药,五五分成,赶往异象更浓郁的下一处场所。
那株达到实品的凝丹宝药却是有主之物,两位气度淫邪,肤色虚白,气质淫靡,身着华服的纵天教男弟子已是先一步赶到,其中一个抬手将那株紫灵芝模样的实品凝丹宝药收好。
从他们服饰,气息方面的特征,不难辨认出是纵天教的败类。
萧羽和庄婉在林外,藏在一丛灌木的后面,通过枝叶的缝隙惊骇地看向他们。
因为这两个纵天教弟子修为并没有掩饰,远超他们,都是六转凝丹的修为。
庄婉美目睁大,纤纤玉手捂住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