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的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徐蒙,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谭玄年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冲着不远处的田七招了招手。
田七颠颠凑到谭玄年跟前,瞥了一眼正在原地无能狂怒的体瘦男人,“谭队,这是打算帮张队一把?”
“帮忙算不上,只能说趁着色/情狂魔还愿意回话,最后尝试一下。”
说着谭玄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点开地图软件,“张鹏原本打算在哪下套抓人?”
“江滨路,有个死胡同,”田七站到谭玄年旁边,手指在屏幕上拽了几下,“就是这里。”
田七左右拖动了一下地图,“张鹏说,这附近的人流量不是特别大,周围基本上也都有监控摄像头,所以选的这里。”
谭玄年点点头,“已经布控了?”
田七:“是的。”
谭玄年看了一会儿死胡同的位置,然后上下左右拖动了几下地图,最终指尖停在了……
距离死胡同十来米,一片安了篮球架的空地上。
不远处,徐蒙见张鹏一直不说话,不由着急起来,“咱们现在要怎么回他?我的能量有限,不能这么一直耗着。”
张鹏:“你——”
“你就说,”谭玄年毫不留情地打断张鹏,“你现在在江滨路附近,不远处有一群穿着白色高脚袜,肩宽腰细屁股大的男大学生,正穿着跨栏背心汗如雨下地打篮球。”
“你打不过别人死了不要紧,但你要暴死街头,江滨路上的那些穿着白色高脚袜肩宽腰细屁股大穿着跨栏背心汗如雨下激情四射打篮球的男大学生,估计要永远留下心理阴影,那方面再起不能了。”
徐蒙&张鹏:……
虽然嘴角狂抽,但徐蒙还是尽职尽责地将消息原原本本地传输了过去。
张鹏的表情从愤怒转为荒谬,他一点点转过头,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向谭玄年。
“反正你已经搞砸了,不差我再试探这一下,万一色/情狂魔真就是好色/情这一口儿呢。”谭玄年一耸肩,“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张鹏七窍生烟,“就算没有好办法,你也不能发这种狗屁不通的——”
“有回信了!”徐蒙高呼出声,“对方说……”
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徐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找信号。
最后,徐蒙走到谭玄年跟前,摆出一个相当霸总的造型,一把按住谭玄年的肩膀:
“你千万撑住,我、马上就到。”
整个办公室安静了整整十秒,随后,整层楼都回荡着张鹏怒不可遏的一声:
“草——!”
*
蒋生和小朋友挥手告别,随后拿着辣条回了家。
他来到自己卧室,先是在压箱底的位置翻出一身骑行服穿上,再从衣柜的最角落扒出一个摩托车头盔,左臂环住抱在怀里。
接着,他拉开床下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许久没用过的,被压得扁扁的背包,左拍了拍,右拽了拽,让背包重新膨起来,跨背在右肩上。
拿钥匙,出门关门锁门。
下楼,蒋生快步来到地下停车库,走到一辆全身磨砂的墨蓝色摩托车跟前,戴头盔跨上车,点火挂挡起步。
伴随着嗡的一声,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地朝着江滨路驶去。
十五分钟后。
进入江滨路,蒋生路过了正在胡同里打得有来有回的堕落者,在篮球架前浑汗如雨的男大学生猛地一刹车,然后——
走进篮球架背后不远处的一间名为“利民牛羊肉铺”的店。
见到肉铺里面一片祥和,老板正乐呵呵地坐在玻璃柜前外放着刷视频,蒋生缓缓松了一口气。
“老板,是我。”蒋生走进店铺,抬手一拨,挑起头盔上的深色护目镜,“微信里跟您说了,过来拿羊蝎子。”
“给你留着呢,今天最后一份了。要我说,你的运气是真不错。”
老板转身走向后面,隔着门嚷嚷道,“但凡你晚说五分钟,这羊蝎子我就卖给别人了。”
“证明您这的羊蝎子质量好,不然大家怎么都抢着买。”蒋生说着把肩上的背包放到桌子上,“麻烦您把肉裹严实点,我放包里带走。”
“没问题!”老板拎着羊蝎子从后面出来,放到桌子上,又从桌子底下的柜子里拿出厚厚的黑袋子。
他将袋子伸到蒋生跟前,用手捻了捻,“你看这袋子,是我从隔壁老李头那儿顺的,老结实了,我给你用这个袋子装。”
蒋生正在解锁手机扫码付款,闻言不由失笑,“没叫老李头发现吧?”
“害,他能发现啥。”肉铺老板摆摆手,“我再顺二十个他都发现不了!炖肉的香料要不?”
蒋生:“恩,来点吧。”
等着老板装肉的功夫,蒋生不自主朝着门外看去。
虽然站在肉铺里面往外看,并不能看到死胡同中的战斗情况,但从隐隐传来的能量波动来看,那两个三级的堕落者还在菜鸡互啄。
他估摸着,那两个堕落者,任何一个人暴死街头,整条街都得封锁。
蒋生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