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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溱溱牙齿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他,嘴里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气,眼底弥漫着薄薄的怒气。
心里止不住的想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是我的旐旟哥啊,从小到大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旐旟哥啊。
秦旐旟的唇边染上一丝血迹,与苍白的脸色成鲜明对比,可这般让人看着,只觉凌乱中带着一丝被毁坏的魅惑。
唐溱溱的眼中满是不解和微怒,心中好似憋了口长长的气,堵在胸口喘不出来,难受的要命。
她使劲地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对着他哭着吼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们明明是,明明是……”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她根本没有勇气说完那句话,她知道的,心里在抵触,不想接受那个现实。
秦旐旟伸出修长的指尖,将她嘴角的血迹轻轻擦去,声音说不出的悲凉,“溱溱,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你错了。
或许刚进这个家时,我心里装满了恨意,是个阴暗的人,浑身的每一处都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可是我遇见了你们,遇见了阳光,从始至终我都未想过要伤害你们家的任何一个人,更可况是伤害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旐旟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唐溱溱颤抖着唇看着他,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只死死地咬着,甚至连悲戚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秦旐旟看到她咬唇的动作,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又掠到她的唇瓣,企图阻止她的自虐。
他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可是溱溱啊,我的恨不是对唐家,因为我根本不是唐叔叔的私生子,更不是你的哥哥,又何谈报复?
你问我想要什么,也许开始的时候,我只想着要报仇。但是慢慢地,我爱上了你啊,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想要的不过一个你。
什么金钱、权力,我从未放在眼中,那不过是我报仇的利器而已。那么些年的相处,我的心尖上只有你一个,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唐溱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沾了血色的唇抖动着,心里一会儿是火在烧,一会儿又是万里冰封,冰火两重天,不过如此煎熬吧?
她心底有些欣喜又有些痛苦,欣喜的是旐旟哥不是爸爸的私生子,不是她的亲哥哥!
痛苦的是,他口口声声要复仇,是不是就间接承认了那事确实是他做的?
方维爵说的没有错,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
唐溱溱的眸子中好似有一汪水,倒映着他的影子,心底虽然明白,还是想要再亲口问一遍,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会死心。
她颤抖着唇,直视着他漆黑的眼眸,低声问道:“旐旟哥,是你陷害的方维爵?你想让我和他分手?对不对?”
秦旐旟连一秒钟都未考虑,直接斩钉截铁地答道:“没错,是我做的。”
唐溱溱听到他毫不犹豫的回复,心好似瞬间沉到了水底,冰冷一片,她觉得有些窒息。
她仍是不死心,好像自虐一般,又继续问道:“那加斯娜地下赌城被抢那事儿呢?也是你做的?”
秦旐旟这次倒是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唐溱溱感觉心脏被箭射穿了一般,呼啦啦地流着血。
她忽然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颤抖着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着他坚毅的脸扇去,声音也颤抖着,带着哽咽,“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这是你欠我们唐家的!”
秦旐旟看着她挥手,不躲也不闪,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巴掌,却仍是死死地抓着她的一只手。
他的嘴角有血流出来,顺着刚刚未干涸的血迹往下滴,“吧嗒”落在了唐溱溱的手上。
唐溱溱看着那艳红的血,好似被烫到一般,吓得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用力地抱到了怀里。
她挣扎,她哭泣,她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好似被网套住的鱼,挣扎不开,只能艰难地呼吸。
秦旐旟不顾她的挣扎,只将她牢牢抱在身前,“溱溱,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早就说过,再也不会让你跑掉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是啊,是你逼我的,倘若连你都放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待唐溱溱哭累了,挣扎不动了,他仍旧抱着她,缓缓说道:“溱溱,我爱你,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就先爱上你了。
那时候,你说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所以我尽全力地以一个哥哥去待你,只因为那是你想要的。
我把自己所有的爱藏在心底,从不说出口,只因为你说你想要个哥哥。
我那么卑微地爱着你,看到你伤心,我比你还难过;看到你受伤,我只想替你挨痛;看到你流泪,我只会更心痛,我只望,倘若你流泪,永远都是喜极而泣。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一声不吭,偷偷办了出国读书的手续,那时候公司正是用人之际,我不能自私地离开,因为唐叔叔需要我。
我只能默默地想你,想你每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睡好觉。我默默地等着你,希望你可以早点回来。
我知道你交了男朋友,可我也知道你心底的那个人是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