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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
——《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
第二日,季陶陶和景略到尚书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大门处了,原是昨晚周老将军就着人来说了此事。
季陶陶刚刚迈进内堂的大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她转头看了景略一眼,心底隐约有些担忧。
这边刚刚踏进内室,眼角余光就环顾了一下屋内众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十四,正是江湖郎中的模样。
演技陶一秒钟就上线了,她假装初次见面一样,还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
景略只看了十四一眼,便走到床前替林大人诊了一下脉,又查了一下五官。
此时的户部尚书已是印堂发黑,眼睑下垂,瞳孔明显散大,手指还微微震颤,呼吸沉重且伴有特殊的气味。
将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明显地心动过速,心律失常。他眉头紧锁,思考片刻,不禁放下心来。
他已经能够断定是何种毒了,又顺便在心里想了想解毒的药方。
待他看诊完后,方对着林大人的儿子方世杰说道:“林大人的脉息甚加沉重,七情伤肝,肺火太旺,以致木旺土虚,血热妄行,犹如山崩而不能节制。
病情确实有些复杂,现在我还不能断定到底是何种病。为了进一步确诊,需要与之前的大夫商量一下。不知之前是何人负责看诊?我想跟他进一步探讨一下病情。”
方世杰闻言脸上稍稍露出些喜色,连忙转头看向十四,介绍道:“这是我们府上的李大夫,医术高明,之前一直帮我母亲治病,现在又负责我父亲看诊,您若是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直接问他。”说罢,朝着十四招了招手。
十四看到这情形,抬脚走到两人中间,恭敬地点了下头。
景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季陶陶,见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才伸出手,“李大夫,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直接在此处探讨病情,恐怕多有不妥,咱们还是是他处谈一谈吧。”
十四昨晚就听说了,今日来府上的两位是将军府人,一个是嫡孙周靖陶,一个是大将景略,心中早已有警惕,但又考虑到现在他们肯定还不知自己的身份,遂又故意摆出淡然的表情。
听到景略的话,自是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合,所以只能回礼作揖道:“请。”
景略和季陶陶对视一眼,方紧跟在十四身后,朝他的小院走去。
这边十四刚走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忽听身后脚步声杂乱,正欲做出回击,却被早已准备好的两人一个点穴,一个卸其下颌。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十四将将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然后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嗓音,“十四,别来无恙啊。”
虽是带着笑意,听起来却有些毛骨悚然。
十四震惊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只觉五雷轰顶一般,周靖陶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户部尚书府的?!
他心中正万分不解,又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依旧是有些阴恻恻的,就像是一条蛇在耳边游走。
“你是不是觉得,你们杀手组是牢不可破的?但是你却忘了一点,只要人的心中存有欲望,就会被他人利用。
不管是对金钱的欲望,还是对权势地位的欲望,或者色欲,只要有欲望,就会成为他人威胁亦或者收买的利器。
即便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也不会例外,因为说到底都是人嘛,是人就会有欲望。自古就是富贵自是福来投,利名还有利名忧。”
妈蛋,装x真的好累哟,还要一直炖鸡汤!老娘也是不容呀,为了让他上钩,真是绞尽脑汁。
季陶陶心里这般想着,却还在做着极近误解之能事,就是要让他误解才好啊,否则哪里有突破口呢!
果然如她所想,十四听了她的话,心中越发坚定,有人叛变了!
既是叛变,那么是谁呢?不行,一定要逃出去给主子报信才行。
想到此处,他偷偷地从拇指指甲盖中逼出一根小小的银针,扎了一下指尖的嫩肉,不过一息功夫,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
十四心底暗喜,却仍是装作万分惊惧的样子,听她说着话,瞅准时机趁着两人不备,从袖中摸出一把药粉朝他们撒去,又以迅雷之势跳窗而逃。
景略和季陶陶身体接触到药粉的时候,还未来得及惊呼,就立时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片刻后,景略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季陶陶,唇边不觉勾起一抹淡笑,直接将她抱在怀中,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有些无奈地笑着,“陶陶,差不多可以了,他已经走了。”
嘿嘿,你这古人懂什么呀,这叫演员的修养好不好?我可是尽职尽责的好演员!
季陶陶缓缓睁开双眼,眼珠子转了一圈,眼角露出笑意,“走啦?”
景略见她浅浅一笑,双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嗯,走了。”
他捏完之后,顿觉满手弹滑,仿佛上好的白玉一般,先是一怔,又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