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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陶陶完全释放了天性,对着长空高唱着,“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周靖楠听到她的歌,伸手拽着她的衣服,小声问道:“大哥哥,你唱的什么歌啊?听起来怪怪的,但是还挺好听。”
乖儿砸,娘亲唱的自然是曾几何时火遍大江南北的流行歌曲,你肯定听不懂的。
季陶陶伸手一拉缰绳,将速度放慢了些,春风吹在脸上,痒痒的,柔柔的,她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歌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歌词。
就是告诉我们要珍惜大好的青春年华,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方不负这一世人间走一遭。知道吗,我很喜欢一句诗,走着走着,花就开了。
人生在世啊,要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也不恋过往。知晓从容,方能潇洒漫步人生。”
一时诗兴大发,兴奋过头,竟给儿砸讲起了人生大道理。
果然是被现代随处可见的鸡汤文荼毒了,张口就来啊,季陶陶笑着摸了摸周靖楠的头,“楠哥儿,这些话,你可能还听不懂,但是将来会懂的。”
这句话好像才是倚老卖老,不懂装懂的时候,万能装x金句啊。有时候小孩子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时,大人总是喜欢用这句话来糊弄人。
孩子,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总会懂的。
懂你妹啊,过了十几年,或是二三十年,谁还记得住!
一看就是糊弄小孩子的。但是现在她也只能用这句话来糊弄自家儿砸。
周靖楠听的似懂非懂,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还放着亮闪闪的光,这就是个人崇拜啊。
因为季陶陶是他崇拜的大哥,所以她说的话都是对的,都是有道理的,总会无条件地相信。
季陶陶看着他纯洁的小眼神,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娘亲如此倚老卖老,实在不是好榜样。
心里还有些担忧,儿砸,你这么单纯,以后娘亲不在身边可咋整啊?你就不能跟娘亲我学点腹黑啥的,可不能只学善良啊,耿直啊。
两人在这边温情地互动,旁边一人一狗却有些晚景凄凉。金毛狮王听到季陶陶高歌一曲,下意识地叫了几声应和,可惜再次被忽略了,此时它的心理阴影面积简直比面前的大草原还要大!
狗牙霍霍,恨不能在两人身上各咬一口,让你这个主人喜新厌旧!让你这个小正太邀宠献媚!咬你咬你!
景焕听到霍霍的磨牙声,万分同情地摸了摸金毛狮王的狗头,“金毛狮王啊,你就放弃吧,估计以后有靖楠在,你都不要想着重回主人的怀抱了。你赶紧认清现实,勇敢面对吧,逃避是可耻的。”
我不,我不,我就不!在我的世界里,是没有认输这个词的!
金毛狮王抬起头,脖子转了个圈,跟着景焕的手咬,你这个坏家伙,就会说风凉话。
景焕差点被狗牙咬到,急忙抽回了手,又在它脑袋上弹了个爆栗子,“金毛狮王,你这就不地道了,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金毛狮王被弹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兮兮地看向季陶陶,又汪汪了几声,“主人,这个大坏蛋又欺负我,呜呜呜~”
可惜依旧是石沉大海,季陶陶已经带着周靖楠朝青草地疾驰而去了。
这就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主人要变心,真是拦都拦不住啊。
几人策马疾驰到郊外,选了一处空地,赵长德和孙启林下马,忙着收拾东西。
两人心里还纳闷,不过是出来遛马,为什么老大要带这么多东西?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来安营扎寨,准备攻打敌军呢。
季陶陶将周靖楠从马上抱下来,牵着他的手,走到两人身边,笑着说道:“快把那块青色的油布铺在最下面,那块黄色的软布铺在上面,还有那些个食盒都摆好,出门踏青,怎么能少了吃的。”
赵长德和孙启林常年跟在季陶陶身边,早就习惯了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此时一听,两人当即扯着厚重的油布毯子,不过片刻功夫,已经铺好了。
又快速地如法炮制,将黄色的软毯铺在上面,各色食盒并排放,除了一些甜点小食,还有各色瓜果。
周靖楠早就看呆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季陶陶,又是一张疯狂的迷弟脸,大哥哥果然是最棒的!
季陶陶弯身捏了两颗红彤彤的草莓,一个塞到了周靖楠的嘴里,一个塞到自己嘴里,一脸享受的咂了咂嘴,古代的水果也比现代的甜啊,而且纯天然无农药!
对于一个忠实的草莓粉,真是开心到飞起。这可是难得的春游啊,不带吃的,怎么能叫春游!
她正吃得心花怒放,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转头看着刚刚过来的一人一狗,笑得春风得意,“你们俩怎么才跟上来?该不会是半路偷偷溜到哪里去玩了吧?”
景焕从马上跳下来,将金毛狮王随手一丢,扔进她怀里,脸上带着小情绪,“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的爱宠,就因为争风吃醋,非要闹小脾气,半路跳下马,我可是追了一身汗。”
季陶陶笑眯眯地摸着金毛狮王的狗毛,低头看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