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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陶陶看着他,有些无可奈何地想着,景略啊,娶个老婆回家多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总比你天天想我一个大男人好吧!
景略见她一脸的纠结表情,唇边笑意依旧,嗓音低柔,徐徐道:“还是陶陶先说吧。”
声音低回如弦歌,叩击在她的心上,砰砰作响。
季陶陶转头看他,溶溶月色清辉,在他俊雅的容颜上洒上一层朦胧的月晕,眼中满是宠溺,化不开,融不去。
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悄悄转过头去,看着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心里暗自打气,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方缓缓说道:“景略大哥,就是那什么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景略看着她的侧脸,月色掩映下有些朦胧看不真切,却一如既往地吸引人,让人的目光忍不住流连,“嗯,你问吧。”
虽说是要釜底抽薪,那也得一根一根地抽啊,弄不好伤了他的心,那就罪过了,还是要循序渐进啊,季陶陶轻轻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景略大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妻子呢?”
景略原本正看着她侧脸的动作忽然一僵,皱起眉头,心中微动,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更没有想过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微微低着头,鸦翅一般的长睫笼上一层朦胧的月晕,眼底是独上高楼的隐隐寂寞。
过了许久,方说道:“我从未想过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但心里却一直有个喜欢的人。
我想着,如果可以,我只想和那个人携手一生。即使不能娶她为妻,只要一生一世陪在她身边,也就心满意足了。”
纳尼?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表白啊?难道是我多想了?
季陶陶偷偷转头看他,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眸子好似月夜下的幽井,又亮又深,望进去,只觉被俘获,再也移不开视线,目光交缠。
季陶陶的心跳眼看着就要跳出胸腔,她极力地控制住,又将脑袋转向湖面,看着那粼粼波光,故意笑着说道:“原来景略大哥早就有心上人了,我竟不知道,藏得还真深啊。
景略大哥,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连我都瞒着,我们可以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啊。不过,那是个什么样儿的姑娘呢?能够俘获景略大哥的心,定然不是普通人。”
她特意咬重了“姑娘”两个字,生怕他听不清楚,又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
景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湖面,好似里面有爱人的影子一般,眸光越发温柔,“嗯,确实不是普通人,比一般的姑娘家要坚强勇敢,比一般的姑娘家要足智多谋,也比一般的姑娘家要聪慧狡黠,笑得时候像温柔的风,轻柔拂面带着好听的声音。
哭得时候像受伤的小兽,喜欢隐忍地默默垂泪,让人心疼。也许终其一生,也就只会遇见一个像她这样的人。”
季陶陶偷偷地咽了口唾沫,怎么感觉除了性别,其他性格都跟我很像呢?不会是在说我吧?
但是我刚刚明明强调是女人了,他也间接地承认了是女人啊。
算了,不管是谁,只要他心里喜欢的是女人就行,这样我也算放下心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系统啊,整了个这样的男主,还要抽空给他做细想工作,我这女主容易吗!
吐槽了两句系统后,季陶陶心里一片豁然,也不再躲闪,笑着说道:“啊,原来如此,真的是个美好的姑娘啊,什么时候有空,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啊。景略大哥心头的朱砂痣啊,肯定美好的难以忘却。”
景略闻言,喃喃说道:“心头的朱砂痣么?这个比喻倒是新奇。”
对啊,这可是爱情导师张爱玲女士说的!
季陶陶展颜一笑,笑声顺着湖面的微波摇荡,“嗯,那是我偶然间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大致意思是,也许每一个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是不是特别有深意?”
景略看着她发亮的双眼,将这句话在心里反复咀嚼了一下,唇边笑意依旧,“也许吧,意思就是说,得不到的永远是心底最好的念想,得到了便不再珍惜吗?
但我却觉得,如果真是心之所爱,得到了只会加倍珍惜,永远不会让她感到失落才是。”
卧槽,景略就是个情圣啊,被他爱上的人一定很幸福吧,找个这样的男主好像也不错啊!
可是但是像景略这样的人设,一看就是男二啊!对女主痴情不悔、一心一意,没错,分明就是男二嘛!难道他真的不是男主?
季陶陶心里愁思满腔,勉强一笑,“啊,景略大哥真是深情。对了,之前景略大哥想对我说什么啊?”
深情有毛用,都是用来给女主挡箭的!
此时的季陶陶不过是心里这么一想,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真是万恶的系统啊!
景略闻言看她,眼中淡淡流转着伤感,满含陌上花开的孤单,声音越发浅淡,“靖陶,我可能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