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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略见季陶陶神情雀跃,还以为她想要亲自指挥作战,直接按住了她的被角,柔声说道:“陶陶,你的毒刚解,身体还未痊愈,此时不宜多动。
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并不是主力军队,只是想要试探我军实力而已。
殿下等人去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根本用不到你这个军师。你还是好好养伤,等到真正开战,才好跟他们来场硬仗。”
什么?来场硬仗?可是我好怕怕啊。若是出谋划策还可以,真正上场的话,还是有些吓人啊。
想她一个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五好青年,哪里接触过真正的战场啊。
不过是骨子里有文人情怀,只有热血,没有胆量啊!
季陶陶慢慢地躺回床上,心中百转千回,当个将军好难啊,当初肯定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说要当女将军呢!我又不是花木兰!
哎,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将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略说得对,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养好。
此时,季陶陶的心里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白人说,季陶陶,你不要那么怂啊,你是要当将军的人!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丢啊。
另一个小黑人却说,季陶陶,小命要紧,俗话说,事不过三,你已经死了又活了两次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的!珍爱生命,远离危险啊!
哎,好烦啊!正自纠结着,额头突然一凉,季陶陶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那双骨肉云亭的手,上面略带薄茧,估计是常年练武的缘故,却完全不影响美观。
五指修长如竹,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她的目光顺着那双手又看到了他宠溺而温柔的目光,心跳早已不受控制。
卧槽!这眼神真是跟韩东君像极了,虽说韩东君平时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这般温柔地看着自己啊!
不过,我现在是个男人啊,为什么景略总是喜欢宠溺地看着我?我是男人啊,大兄弟!
难道这个小帅哥喜欢男人?真的喜欢男人?不会吧,呜呜呜~
系统你不要崩啊,男主是个断袖的话,让我如何攻略?难得遇到这么帅气的美男子,还有可能是男主,怎么可以让他喜欢男人啊!那以后是敬而远之,还是敬而远之呢?
景略看着满脸纠结的季陶陶,不解地问道:“陶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额头怎么有些烫?难道是身体还未好?”
看吧看吧,他又那么温柔地叫我陶陶了,恍惚以为是小君君呢,这可如何解?
季陶陶被他的一句话终止了天人交战,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为了缓解尴尬,突然转移话题,低声问道:“啊,我没事,真的没事。景略大哥,你在看什么书?是兵书吗?”
景略眼神微暗,唇边的笑意微敛,“不是兵书,是毒理,从周大夫那里借来的,他好像以前对毒药颇有研究,我就去跟他借了两本。”
毒理?季陶陶眉头皱成一团,不解地问道:“景略大哥,你怎么突然想研究毒药了?”
景略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脸上说不出的宠溺、温柔和无奈,各种神色交缠,只化作一声淡淡的笑,“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感兴趣。”
他低着头,面上看着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一丝疼痛顺着经脉传到五脏六腑。
你知道即将失去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无力而绝望的感觉吗?
人就在眼前,身中剧毒,生死未卜,你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你而去,简直心如刀绞。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以前总以为只要练好武功,就可以保护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那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他恨透了自己,以前为何不学些毒理、伤病论什么的,好歹能在想要保护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上一救。
在她中毒的时候,景略忽然意识到,想要保护一个人,仅靠武力是不行的。
毕竟有些病、有些伤,不是武力能解决的,所以他开始疯狂地研究毒理、病理的古书,以后就算是再遇到这种情形,他也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看着她仍是一脸疑惑,他的唇边漾出浅浅笑意,遂解释道:“就是突然觉得这毒药一门,真是博大精深,比兵法什么的好玩多了。”
季陶陶见他满脸喜悦,眼底却分明隐藏着什么,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懒得去追问,只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随口问道:“景略大哥,那你给我讲讲,这毒理如何有趣?反正我卧病在床,无事可做,还可以跟你学些本事。”
对啊,秀色可餐啊,闲着没事看看美人儿,听听美人儿讲故事,怎一个爽字了得!
这可是有力的男主候选人之一,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刷亲密度的机会!
她笑起来的时候,好似西南荒野上迎风招展的花,开在贫瘠的土地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的美。
景略好似被她的笑感染,心中一片温热,语声越发温柔,“这毒理确实比兵法好玩。比如这毒草,可分为大毒、中毒和小毒,平日里行军打仗出野外,常见的像商陆、莨菪、雷公腾、狼毒、附子,乃大毒,毒性极强,易使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