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兄弟原本在偏厅陪郑朋义喝茶,知道袁非凡夫妻来了,想让他们先解决私事,再将袁氏押回刑部大牢,反正袁氏是跑不了的。
可隔壁的声音太大了,传过来听得一清二楚,三人只好移步过去,刚好看到三夫人扯着袁夫人的头发,但袁氏的双手仍揪着楚歆羽的衣服,而楚歆羽就在哪任由她拉扯,楚啸故而脸色一沉,便出声喝住,也正巧蓝依扑过来,将袁夫人踹开。
刚才打架屋子里的人一片混乱,袁氏趁着混乱,仍不死心的想上前把那些证据撕了,这一次三夫人反应快,将她拉住,而袁夫人被蓝依踹了一脚,痛得都站不起来。
楚啸迈步进来,他身上的官服还没有脱下来,当他板起脸孔,俊朗的五官线条看上去极具威严的。
他走到袁非凡跟前,道:“亲家,这些证据你都看过了,那我就不多说了,也请你夫人不要胡搅蛮缠,而你也不必指着她胡搅蛮缠就能把事儿揭过去,今日请你们过府,就是跟你们道一声,梅若雪控告袁淑贞和王素心联手谋杀她的嫡妹梅若初,如今证据确凿,我们允许官府的人将她带走。”
楚老太太接话道:“这种丧德败行的媳妇,我们楚家要不起,所以,在此我代表我儿,休了她。”
“什么?你们要休了大姑?”袁夫人顿时方寸大乱,一把扯住身旁的三夫人衣裳站起来,冲到楚老太太面前道:“你们怎可以休了大姑?她为你们楚家生儿育女,替你们楚定打理事务多年,你们这样对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我看是你们没有王法!”楚老太太沉着脸,冷声道:“这里不是你们袁家客厅,是我们侯府!在我们府里打我们家的姑娘,哪里来的道理?!”
听到要楚家要休了袁氏,袁夫人早已没有理智了,闻言就冷笑,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反问道:“老太太说的好听!现在我大姑都快被人冤死了,我还能顾什么礼仪规矩?!
她嫁过来的时候你们已委屈了她,这么多年来,她做的怎么样你们不是没眼看到的,对梅氏留下的女儿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世上还有几人做继母的能做到她如此?!
可饶如此而已,老太太您的心也偏的很,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找几个已离开晋京城的人来说大姑害了梅氏,您就真的信了,我……我真替我们大姑心寒,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白白养出了个白眼狼!”
闻言,楚老太太气得心肝儿都颤了起来,颤着手指着袁夫人,气的不住咬牙:“亲家不必讽刺我偏心,若我偏心,这么多年来,何至于让你家大姑把楚家,应该是把梅氏的东西搬去给你们袁家,说起来,真正的白眼狼不是我的孙女,而你家的大姑!”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她过去拿起袁氏偷盗梅氏嫁妆的证据,扔给袁夫人道:“袁夫人,谁是白眼狼,你自己看看,别站着说话不腰痛!”
袁夫人看了证据,心里暗惊了,往丈夫那瞄了一眼,见他抿唇不语,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袁氏这些年的确给了他们不少银两,也知道这些银两是袁氏拿了梅氏的嫁妆,既然她能给得他们,定然做好了善后的准备,所以什么也没问,日后他们只要需要银两,摊开两手问袁氏便行。
可如今事情败露了,有证有据,想抵赖也不成了,但袁氏是大姑啊,他们袁家的靠山,若是袁氏倒了,他们以后需要银两去哪里要?袁氏若是被休回家了,袁家的姑娘还怎么找婆家?
楚老太太望向袁非凡道:“一直以来,不是我们偏心,而是淑贞做得太过分了,她的所作所为在让我们心寒,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们袁家,哪一点亏待你们袁家?”
袁非凡问:“那亲家你的意思是什么?”
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虽报了官,刑部也上门来,但他相信楚家应也不想将事情闹开来,才会叫他们过府商量,毕竟当初他姐姐是怀孕嫁过去的,一旦刑部审问,这些秘密就会被揭开,外面就会传姐姐为了正妻之位害死楚政的原配发妻,不但袁家会声名狼藉,连楚政乃至忠毅侯府也会脸上无光。
楚老太太明白他心里所想,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刚才的意思再重复一次:“刚才已说的很明白了,我们楚家要不起这种心狠手辣、丧德败行的媳妇,还有,她贪了多少梅氏的嫁妆,希望她能全部归还,至于她和王姨娘合谋杀害梅氏,拐卖我孙子,并企图将他杀害,买通杀手,多次行刺我孙女等罪名,便由刑部去处决。”
控告袁氏谋杀的是康妃娘娘,怎么判决袁氏的罪不是楚家的事,楚家为了给梅氏一个交待,休了袁氏,追讨回被偷去的嫁妆,把袁氏交给刑部。
还要追讨回那些嫁妆?
那些银两已花了出去,上次为了他升职的问题,花了不少银两,现在宁远伯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他之前还想问袁氏拿些银两周转,谁知她被楚家夺了掌家权,又得知她的继女要嫁进荣国公府,聘礼十分丰厚,若能在里面拿些周转未偿不可,但现在不但拿不到,还有可能要他们把花掉的银两吐出来!
楚啸严肃道:“刚才听郑尚书的话,康妃娘娘的意思,若你们袁家能把贪去那些银两古董字画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