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就准备好了几根钓鱼的线和鱼钩,今天,姐弟俩得先去砍几根合适的竹子,要细长又柔韧的那种;去老宅问了爷爷后找准方向直接去了,没多久便扛着几根细细的青竹回来;清莲直接去的溪边,清越回去拿水桶,听姐姐的话,他一手拎了一只,背了个背篓,装了两根小板凳在里面,还装上了爷爷家陈旧的小鱼篓。
村外,溪边,四下里见不到几个来来往往的人,清莲直接拿出空间里锋利的军用刀具,很仔细的刮了几根竹竿上的毛刺,不多时,一根根最新出炉的鱼竿上钓鱼线和鱼钩都准备就绪了。
清越来了后,放下背篓就去挖蚯蚓,用锋利的竹块就可以了,找准一处肥沃的湿地一撬开,挑出来蚯蚓挑着肥的掐成两段,清莲一看就浑身发麻,赶紧转身盯着水面,轻轻的一挥手,水面上泛起一阵小雨点滴落似的涟漪。
她洒的是加了空间灵水的米,她面前的钓鱼竿上,准备的是灵水鞣制的碎肉粒。
一条半斤左右的鲤鱼先上钩,被她小心翼翼的试着拉了回来,一甩,清越便惊喜又无声地跑过去,笑得合不拢嘴。
鱼钩又被咬上了,清莲慢慢的拖动鱼线,再猛地一拉,哇塞,鱼竿都弯了,这一条傻鱼起码有两斤,好大一条……
清越跑过去跑回来的捡鱼,他姐姐就稳稳的坐在那儿几乎是屁股都懒得挪动一下的,到午时,两只水桶里跳跃起来的水花眼看着就要满出来了,而水边的鱼篓里,两三寸长的鱼儿也挤挤挨挨得要命了。
最后一杆,清莲拎过来时嘴角一抽,居然钓上来一只王八……
刚收拾好这些物件,远远地,听到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在喊:“清越……清越……”
清越兴奋地猛一起身回头:“爹……是爹回来了,爹……我在这里,你来接我啊,爹……”
爹回来了,他之前给娘说过他们大概会在哪个地段,所以爹爹一回来就直接找过来了,清莲心中上下起伏得有些幅度,却又要装做若无其事的寻常时候的样子。
这一世,还是初次见面,父亲!
其实她远远的就能看清楚人面,只是,心潮有些起伏,是以她一直浅垂着眸光;直等顾明仁走得离他们姐弟俩十数步了这才抬起头看过去。
此时,心潮的起伏更是剧烈了些,今生的父亲、年轻的爹爹、在她记忆中前世的爸爸和今生眼前的人渐渐重叠,像,太像了……
其实,她前世今生的长相都随了父亲的俊美,而父亲与爷爷最是相像,这也是为何她在所有顾氏孙辈中最得宠的最初缘由。
“怎么样啊,给劳资看看,耶,还不错嘛,俩小子……走,清莲清越回家,来,劳资来拎,哎,我让你们娘今天中午做的是白米饭,嘿,加红薯的……,这些鱼儿啊,要成劳资的下酒菜咯……”
清莲走在顾明仁的身后,手里拎着一个鱼篓,身边,扛着鱼竿左串又闪的清越脸上是忍不住的笑,父子之间的相处,让清莲羡慕极了;只是,这一世的父亲年轻又有活力得让她想哭怎么破?
爷仨回到家门外,清越见顾明仁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红红的做什么?劳资不在家,惹你们娘生气了,见到劳资了担心挨揍?”
清莲唰地抬头,摇头:“……”
顾明仁没好气地放下拎得两手发麻歇了好几回的木桶:“连爹都晓得不喊一声了?”
“……爹爹……”清莲眼眶里有热热的东西酝酿着,赶紧垂下头,两滴清泪坠落泥泞的地面水坑,其中一滴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没想这么煽情的,只是这一世的爹初次见面给了她好大好大的意外。
“行了,我没说你又没骂你的,你还哭起来了,别哭了,傻丫头,呆会儿你爷爷知道我惹你哭了,还不得揍我……”
顾明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是老虎还是怎么滴?这丫头。
“我没哭……”清莲小声地嘟囔,我不是在哭,我是喜悦的泪,前世所盼望的父亲关注自己的目光,以自己为荣的心思,爷爷的健康长寿、叔叔的无病无灾,就是她今生最大的念想。
只是,这一世的娘因为目不识丁导致了目光的短浅以至于有些无理取闹罢了,这都是生活中小小的瑕疵而已。
“清越,还不去拿两个木盆来?劳资要杀鱼,对了,清莲你去喊你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今天午饭在咱们家吃,哦对了,让你楚大叔父子两个一起来,我买了酒回来,正好人多让他们都来喝一杯。来,再给你爷爷挑两条大的去。”
这是年轻的爹爹,意气风发的父亲,热情爽朗爱交友的年纪,一有什么就孝顺爷爷奶奶的农家汉子。
清莲笑着应了,指了两条鱼让爹爹逮出来,用大的木盆装了,从厨房外的水缸里舀了水进去让鱼儿不至于窒息,还顺手滴了一滴灵水进去,才端着木盆朝爷爷家走去。
拐个弯,差点儿撞到一个人,清莲退后一步半才稳住身形,双手端着的木盆里溢着波纹,定神,抬眼一看,呆愣着再抬高视线!
面前这人,身形标准,隐藏在厚薄适中的棉裤里的身姿绝逼是细腰窄臀,忒长的腿型,腰间束得紧紧的是讲究的花纹绣制的宽腰带,外面罩着的是一件薄棉的大氅,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