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陈校长知道他们俩个是小两口,叶回舟不爱跟人打交道,陈校长把家里空出来的那间平房租给了他们俩,本来不要房租,谢小玉不肯,陈校长按照三块钱一个月,谢小玉先付了半年十八块钱的房租,她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
租好房,陈校长让谢小玉和福生下周一来上课,周末就可以把被褥生活用品搬过来了。
回去之前,谢小玉跟福生说道:“福生,大嫂子快生了,上次红糖被我喝掉不少,我们买一斤回去送给大嫂子。”
“好。”福生点头。
上回娘家大嫂给了许多票据,福生在家干活都是穿的布鞋,下雨就是胶鞋,现在要来县城读书,谢小玉给他买了双疙瘩底的球鞋,布鞋晴天穿,下雨天可以穿球鞋。
有黑色的和白色的,谢小玉问他要什么颜色,福生知道这个价格对现在的家里而言,太贵了,他摇头说不买,谢小玉不肯,钱紧一紧是够用的,而且这一百块钱还是福生挖山参挣回来的,她做主选了黑色,耐脏,又买了一斤红糖,一斤鸡蛋糕。
回去没有拖拉机可以坐,走回村子太阳已经下山,高芬焦急的等在村口,看到他俩回来忙问道:“报名报上了吗?”
谢小玉扬着眉,“我跟福生都报上了。”
高芬这才松了口气,跟谢小玉说,“你们俩坐上拖拉机走了之后,廖婶子在村口说酸话,说福生只有小学文化,学校不可能让他进高中,我气得跟她理论了几句。”
当时有看热闹的问廖婶子怎么知道的,廖婶子说她大女婿是文成高中的老师,是听她大女婿说的。
谢小玉和福生今天才去报名,她大女婿怎么能提前知道?肯定是廖婶子提前嘴碎,又来添堵。
“廖红茶一家没一个大气的,对了,你们是怎么报上名的?”
谢小玉心道难怪去报名的时候,那个叫曾勇庆的的老师强烈反对,不过有陈校长在,福生还是报上了名。
谢小玉把畜牧站的事告诉了高芬,“廖婶子的女婿确实反对了,但是陈校长同意我们报名,他一个人反对没用。”
高芬心想这要不是小玉做梦提前往畜牧站走一趟,说不准真报不上名,她更加庆幸给福生娶了小玉,小玉太旺福生了。
路过大槐树,廖婶子正端着饭碗在这里唠嗑吃晚饭,看到谢小玉和福生回来,心道福生肯定没报上名,可真丢脸啊。
她嘴碎惯了,这时候还不说上一句呢,“阿芬呐,你家福生没报上吧?”
高芬冷笑,指着她鼻子骂起来,“我说呢,从早上开始,你就阴阳怪气的,原来是跟你县城的大女婿阴谋好,不让我们福生报名!”
“阿芬,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如果你家福生条件够了,别人反对也没用对吧?”
旁边的人劝架,“阿芬,是你家福生文化不够,这可真怪不上廖婶子。”
谢小玉慢条斯理的说道:“先不说福生的报名条件,廖婶子,你在村子里,居然能提前知道,学校里有老师不让福生报名,我跟大伙儿说,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好,还鼓励福生,只有廖婶子的大女婿强烈反对,廖婶子,你女婿还真孝顺你。”
高芬说话可没有谢小玉细声细气,骂道:“黑了心肝的东西,我劝你们收敛着点吧,小心闹过了,报应回自个儿身上,连你女儿女婿的工作都作没了。”
“高芬,你少咒我女儿女婿!”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队长从拖拉机上下来,这几天交秋粮,村里的拖拉机一天要跑好几趟。
“怎么又吵上了?”
“是高芬,她儿子报不上名就怪我女婿,哎,队长,你这次可真不能怪我。”
“什么呀,我家福生已经报上名了。”高芬底气十足。
“怎么可能?”廖婶子不信,她县城的女儿女婿说,学校肯定不能收叶福生。
江怀山问清楚了之后,心里门儿清,就是廖婶子小心眼,前几天在村里取笑过叶家,说福生去县里念书是白费钱,还浪费了工分。
江怀山站在拖拉机上,跟围着看热闹的队员们说:“我才从县里回来,我们三队的福生在畜牧站制服了一头突然发狂的牛,救了人,县里要表扬福生,你们以后有力气留着下地出工分,别再嘴碎讨人嫌,丢不丢人啊!”
廖婶子脸上羞的通红,福生居然报上名了,更让她难堪的是,队长又说是她侄子激怒了牛,已经被赶出畜牧站开除工作。”
“什么,我侄子在县城的工作没了?”廖婶子腿上一软,旁边的大娘扶住她才没倒下。
***
高芬一路心情都好,逢人就说下礼拜福生和小玉就要去县里复读去了。
有真心恭喜的,也有心里嫉妒等着看高芬笑话的,高芬都不理,从一开始她帮福生娶小玉进门,谁都不看好,就连今天去县城报名,还有人说小玉说不定会趁机跑呢。
一次次的,乱嚼舌根的最后都被打嘴,高芬喜滋滋的想,小玉说福生念书行,那肯定行。
谢小玉把买回家的鸡蛋糕分了一半给高芬,高芬道:“这些小零嘴,你们自己拿回房间吃。”
谢小玉道:“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