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玉说她做梦了,梦到福生用石头打了偷看女人洗澡的王二赖,被廖婶子冤枉耍流.氓,还举报到公社里。
高芬心里那个气啊,上回廖红茶就冤枉过福生,还让福生去她家当上门女婿,高芬相信福生的人品,小玉天天跟他睡一张床都没圆房,他怎么可能像廖婶子冤枉的那样不堪。
她把福生叫过来,“你媳妇梦里的事发生过不,你拿石头打过王二赖?”
福生最近做梦,总感觉身边多了一丝牵引,牵引着他在梦里走来走去,上次他还梦到叶四的孩子,皱巴巴的不好看,但他还是笑了。
昨天晚上梦到他刚来这边的事,他拿石头砸了王二赖的后脑勺,小玉竟然也梦到了,虽然他没弄明白,还是点点头。
就算不相信小玉的梦,福生是不会说谎的,高芬穿上衣服,叫上大儿子,又去隔壁敲花嫂子家的门,叫江队长出来商议事情。
高芬当然不会说小玉做梦的事,他跟江队长妈陈大娘说,福生挑水经过廖婶子家,看到王二赖趴着她家后厨房的窗户偷看人洗澡,福生拿石头赶跑王二赖,廖婶子冤枉是福生偷看,要招福生当上门女婿,被她骂跑后怀恨在心。
前阵子福生救了队里的耕牛,又招廖婶子记恨,“我听说,廖红茶跑公社举报福生耍流.氓,我们福生太冤了。”
陈大娘不敢相信,“还有这样没良心的,阿芬你听谁说的,没搞错吧?”
“等明天去公社问问就知道了。”
高芬道:“福生说他拿石头打了王二赖后脑勺,头发扒开,看看有没有伤就一清二楚了。”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加上村里各个生产队,都有人家丢衣服,还是女人的内.衣,江队长马上跟高芬和叶金山一起,再叫上两个嘴风严实的队员,连夜去王二赖家拿人。
王二赖就是村里的毒瘤,谢小玉也没闲着,她在梦里还看到,王二赖跑去知青点偷看知青洗澡,谢小玉叫上福生,跑去知青点抓王二赖。
知青点人多,洗澡要排队,经常弄到十点多最后一个才能洗好睡觉,王二赖正往窗户上趴,谢小玉捡了块小石头给福生,“打他的关节,这次别给他跑了!”
福生手上用了力道,那块石子精准的打在王二赖的膝盖窝,他惨叫一声,回头看又是叶福生那个傻子,想跑站不起来,知青点的洗澡房里是良天冬的尖叫,“有流.氓,快点抓臭流.氓!”
知青点十几个知青呢,纷纷拿着棍棒出来,不由分说,先给王二赖打了一顿,再给他捆住。
高芬叶金山是后半夜回来的,谢小玉和福生比他们迟点儿,刘秀好想打听情况,被高芬骂回去,婆婆好像有气没地方撒,刘秀好委屈死了,她关心嘛,不说就算了,白挨一顿骂。
江怀山才去知青点安抚好知青,陈大娘点上煤油灯问道:“村里丢的衣服真是王二赖偷的?”
江怀山难为情死了,几个人堵了王二赖家,人不在,他是了解一点法律的,擅闯民宅好像是犯法的,高芬带了个社员去卫生所打听,卫生员说那天王二赖确实来包扎过后脑勺。
然后知青点的知青过来报信,王二赖意图偷看女知青洗澡,被抓住了,江怀山马上带社员进屋一搜,搜到好几件女人的内.衣,脸都红透了,又羞又恨,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
现在堵了王二赖的嘴关在牛棚里,老李头看着,等天亮了送去派出所。
江怀山说道:“廖婶子太不饶人,没有证据的事她最好没去公社举报,不然明天高婶子又得跟她掐架。”
陈大娘啐道:“那是廖家活该,生产队耕牛的事,还没跟姓廖的算总账呢。”
***
福生从回来后一直坐在床沿上,娘说,不是小玉做梦,他就要被人冤枉是流.氓坐牢。
小玉累了已经钻到被窝里睡觉,她蜷着身子,折腾了半夜,她肚子又痛了吧?
当初小玉来叶家找娘,说要嫁人,娘开开心心的预备给他娶媳妇,福生知道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不爱说话、不能忍受别人碰他,他这样的人,师傅说过,绝不会有姑娘看上他,也省了事,不用担心他被情爱拖累。
娘说,小玉不嫁到叶家来,要被城里的恶棍抢回去,他就同意了,从县城扯了证之后,小玉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多。
福生不怕娘说的那个恶棍,如果他敢抢小玉,他可以把他打跑,小玉其实不用害怕的。
福生翻身上.床,把小玉冰凉的脚丫子焐到肚子上,天没亮的时候,他起床上山,山上有种红果,可以熬甜甜的糖浆,家里没有糖票,但是可以采了红果给小玉熬甜甜的果浆,应该跟红糖的效果一样吧?
一大早的,谢小玉又被吵醒,她的手脚暖暖的,难道福生昨儿晚上又帮她焐手脚了?
谢小玉捂住嘴偷笑了一会,福生真可爱。
就是外头的人太吵了,谢小玉穿衣服起床,外头是公社联防队的同志,恰好又是廖婶子儿媳妇那头的亲戚,虎着脸要高芬把福生交出来。
高芬正跟他们吵着,“抓人也要有个说法,你们抓我家福生,罪名呢?”
联防队的齐队长冷笑,“我们接到举报,叶福生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