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锦年跟随丫鬟来到前厅。只见厅内烟雾缭绕,香烛高燃,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正闭目念咒,手持法器,一副庄严神圣的模样。
李太见陈锦年到来,忙上前招呼道:“贤侄,你可算来了。这位是我请来的法师,专为欣然夫人超度亡魂。”
陈锦年拱手道:“见过法师。”
法师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陈锦年一眼,道:“这位公子,看你眉宇间隐有忧色,是否也有什么心事?”
陈锦年心中一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法师误会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不是我有所求。”
李太在一旁道:“法师,我这侄儿也是关心欣然夫人的事情。不知法师可有什么发现?”
此时的李太没把易容后的陈锦年当外人。
法师叹了口气,道:“欣然夫人的怨气极重,她的亡魂在府中徘徊不去。我已经为她念诵了多日的经文,但似乎效果并不明显。”
陈锦年心中冷笑,暗想这法师定是看出李太心中有鬼,故意说得如此严重。
他决定趁机试探一下李太的反应。
于是,他故作惊讶地问道:“法师,不知这欣然夫人的亡魂是否会对府上的人造成什么影响?”
李太闻言,脸色微变。她忙道:“法师,你一定要想办法驱走欣然夫人的亡魂,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你要知道我李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要保全的。”
法师点了点头,道:“太夫人放心,我自然会尽力而为。只是,这超度亡魂之事,还需心诚则灵。太夫人若是心中有愧,只怕效果会大打折扣。”
这话让李太的脸色更难看了。
此时,法师开口道:“夫人,我便为你调制一碗药水。你喝下后,心中便能平静,欣然夫人的亡魂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李太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道:“多谢法师,多谢法师。”
陈锦年在一旁看得清楚,这碗药水不过是法师用来安抚李太心神的手段罢了。他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法师将药水递给李太。李太接过药水,一饮而尽。随后,她似乎真的平静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陈锦年见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拱手道:“大夫人,法师,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便不再打扰了。这几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李太忙道:“贤侄言重了,你能来府中做客,我甚是欢喜。只是,你既然要走,我也就不再挽留了。日后若有机会,还请常来走动。”
陈锦年点头应允,随后告辞离开了李府。
他心中清楚,这李府之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和罪恶,就连这法师都知道李太是什么货色,还是帮她做事,是一个道理。
月色朦胧,陈锦年悄然回到陈府。他推门而入,只见蒋莹与陈茉莉已等候多时,两人眼中皆是关切之色。
蒋莹上前,轻声道:“锦年,你此去李府,可有收获?”
陈锦年点头,卸下了身上的易容装扮,露出原本俊朗的面容。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李府之事,我已了解得七七八八。”
蒋莹与陈茉莉对视一眼,皆是神情凝重。陈锦年继续道:“大夫人对小妾欣然的孩子之事,早已心知肚明。她与富商成婚多年,未曾生育,因此对欣然能为人母颇为眼热。更兼担心日后欣然母凭子贵,抢占家产,于是心生毒计。”
蒋莹闻言,眉头紧锁:“大夫人竟会做出这等事?”
陈锦年点头:“她伙同衙门之人,陷害小妾,使其含冤而死。如此一来,她便可名正言顺地做那孩子的母亲。”
陈茉莉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这大夫人好狠的心肠!”
陈锦年叹息道:“更可怕的是,小妾死后半年,竟突然回魂,连杀两名仇人。大夫人见状,自然惊恐万分,担心自己也会成为报复的对象,因此在府中摆起水陆道场,试图超度亡魂。”
蒋莹沉思片刻,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阴谋诡计,皆是大夫人一人所为?”
陈锦年点头:“正是。如今我们已明了真相,接下来便是要找到欣然的家属或亲友,揭开这最后的谜团。”
蒋莹道:“既然张虎已告知我们欣然无依无靠,那我们又该如何寻找她的家属呢?”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即便欣然真的无依无靠,我们也要去她的老家调查一番,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蒋莹点头赞同:“你说得对。那我们便明日启程,前往欣然的老家。”
陈锦年颔首,心中已有定计。他知道,此去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必定能揭开这最后的真相。
次日清晨,陈锦年、蒋莹和陈茉莉三人便踏上了前往欣然老家的路途。一路上,山川迢迢,风尘仆仆,但他们却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