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地之上,只留下屠夫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渊。
“人定胜天吗?”屠夫突然开口问道。
还有一丝意识的凤渊咧嘴笑了笑,已经奄奄一息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即便是躺在地上,他也要与屠夫宣传他的思想。
“啪”的一声,屠夫扬长而去,凤渊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生死未明。
在河洛镇,屠夫动过手的“猎物”,即便是被风成了肉干,也无人敢动。
屠夫只是把凤渊打晕了过去,因为这个少年让他这在漫长无聊的黑暗旅途中,看到了一盏微亮的烛灯。
在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河洛镇的人们换了一代又一代,如今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就丢掉了当年的理想和信念。
你很难,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去告诉一帮已经快要退化到原始状态,或者说仅仅是比野兽们多了那么一点灵性与智慧的众人们,告诉他们不要互相杀戮,告诉他们要团结合作,告诉他们要有奉献和牺牲的精神,甚至是告诉他们面包会有的,汽水也会有的,未来他们甚至还可以坐上汽车、搭上飞机、飞向太空……
就连屠夫,这个世界里仅剩的唯一见证过文明与科技的人,在这两百多年的时光洗礼中,对很多东西的记忆也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就连他自己都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时候,凤渊的异想天开,再次点亮了屠夫心中的那盏熄灭已久的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