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美蓝接着说道:“但好心人却说,那个小女孩好像对你很重要,我那时候心想,你平时连个朋友都没有,所有认识的人我都认识,如果有什么对你重要的人,我还能不知道?所以,我跟他说不可能,他肯定是弄错了,如果没有她父母的联系方式,还是快送派出所吧,免得她的父母担心。”
姜承急道:“所以,后来她被送到派出所了?”
盛美蓝“啧”了一声,说:“让你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那么说了,但他执意要把那女孩留在这,他说等你醒了就清楚了。我当时就有点怕了,心想你不会真学坏了吧,干起那种丧良心的勾当。既然如此,那不如索性就先把那女孩留下,等你醒了好好问清楚。再说了,既然好心人这么坚持,咱也不能总拂他的意不是,即便这女孩跟你没关系,等弄清楚了咱们再送她去派出所也可以,咱也不能可着好心人一人麻烦不是嘛。”
“所以,说了半天,她现在在咱们家?”姜承叫了出来。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盛美蓝怒斥一声,继续说道,“我还让刘大夫也给她也看了一下,刘大夫说她看着也不像有事,跟你一样,只是睡的很沉,我就把她安排在你隔壁房间了。我忙了一天,半夜还得伺候你俩,又是背又是抱的,又要翻腾被子褥子床单被罩什么的,我容易吗我……”
她后续的絮叨,姜承没有听下去,他“嗖”地她旁边窜过,三两步跑上楼去,一时间竟忘了身上的疼痛。
他身后,是盛美蓝的一连串叫骂,叫骂的内容因她出众的表达能力而格外丰富,但其中心思想却既明确又统一,那就是——他是一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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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跑到隔壁房间,“砰”地一下把门推的大开。
这惹得紧随其后的老妈又是一顿叫骂:“混蛋,进女孩子的房间要先敲门!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得到老婆……”
冲进房间的姜承很快就出来了,急着说道:“没有啊!”
盛美蓝:“没有什么?”
姜承:“没有人!”
本来还在絮叨的盛美蓝也停止了输出,略显紧张地跑了过去。
屋里空荡荡的,小女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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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返回楼道,向院中四下张望,仍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会不会是刚才跑出去了?”盛美蓝担忧地说。
姜承二话不说,就要冲下楼梯去找。
盛美蓝叫住了他,一边唠叨着让他先穿上衣服再去,一边又不放心地问:“到底是谁委托你的?看你焦急成这样?”
虽然盛美蓝也很着急,但她纯粹是为走失的少女担心,而儿子这么焦急,她还是头一次见。
“难不成真如好心人所说,儿子对这女孩有特殊的在意?”她不禁在心里直犯嘀咕,刚才已经打消的疑虑再次升腾起来。
姜承却没有多余的心思与老妈讨论这个问题,他冲进自己的房间,想随便穿上两件衣服就下楼去找人。
结果却发现,有个人正躺在他的床上,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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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从门口打眼一瞧,盖在他夏凉被下的貌似是个女人。
薄被的形状走势能够说明,她必然拥有一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曼妙身材;一袭深紫色的长发四散搭着,遮蔽了她一部分面容,但仅从其显露的脸部线条和浓睫下的眼睛轮廓,便不难判断,其必然也是姿容绝世。
“这什么情况?”姜承完全懵逼了。
从昨晚到现在,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已经把他锻炼的接受度大大提高了,但饶是如此,他仍然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呆若木鸡。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盛美蓝大叫大嚷着,紧追了进来。
“老妈!你看!”姜承几乎是立刻喊了出来,他一指他的床,扭过头望着老妈,脸上仍布满着震惊。
“看什么,看什么?你还在这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换衣服,这会儿又不急了?”盛美蓝习惯性先唠叨。
待她疑惑地顺着姜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后,却莫名松了口气,接着说了这么一句:“咦?怎么跑这来了?害我们瞎着急。”
姜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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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猛的回头,再看向自己床上。
这次他看到的却是——他要找的那女孩。
她幽幽地睁开双眼,撑起上身,看那样子,仿佛是被刚才的动静刚吵醒,一脸懵然地看着二人。
当然,姜承比她还懵好几个量级。
姜承瞪着个眼珠子,心里已经开始叫嚷了:“这特么究竟是个啥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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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面色凝重地走过去,趋近了仔细看,确认了床上坐的就是昨晚救下的小女孩。
然后他就又开始在心里嘀咕了:“刚才我眼花了吗?……或者是幻觉?不会从昨晚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