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佑飞,现场还有很多人也注意到了这点。
八中独行恶鬼的名头比二中那些人渣还要大,他的事迹和特征,自然有不少人是或多或少有所耳闻的。
他们着急地与其他知情者交换眼色,当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答案后,恐惧浮上他们的面庞。
不知情者看到这种情景,忍不住也低声询问、议论,经过一番信息的流动,他们很快也加入了惊惧的队伍。
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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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惶惶不安时,姜承骤然一下子把大猪甩了起来。
众人齐声惊呼,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都骇然意识到,这下大猪怕是要彻底报废了。
更有人顾虑深长,心想今天这起恶性事件,怕是要上网见报了。
胆小的已经捂上了眼睛,有些甚至吓得背过了身去。
沈佑飞也从惊惧中反应过来,想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姜承的手已经开始下落了。
那一分钟,他心中升起一万分后悔,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阻止朋友,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以致酿成如此惨剧。
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都在恐惧又无助地迎接那个残忍的画面。
然后,姜承就把大猪……
轻轻放在了沈佑飞的椅子上……
开始用大猪擦椅面……
沈佑飞:“……”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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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猪最终还是做起了保洁工作,只是职位从保洁员降为了抹布。
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哼哼唧唧地任由对方使用,把从他鞋上和嘴里出来的脏东西,完成回收再利用。
于是,那些从他身上出去的东西,最后又一分不少地回到了他身上。但椅子上那幅后现代风格的画作却并未因此而遗憾消失,它摇身一变,换成了另一种艺术形式再现人间——人体彩绘。
姜承把他使用完后,还非常贴心地把他拿到了班里的卫生角,与他的同类——拖把、扫帚放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姜承简单松了口气,拍拍手,抖抖灰尘,转身走回座位,像个刚做完家务的乖孩子。
他还很开心地向自己的朋友沈佑飞展示劳动成果:“你看,多干净,可以坐了。”
原本杵在当地、僵若木偶的沈佑飞,听到此话,便像是接到了圣旨一般,光速入座,一秒钟就沉浸进了知识的海洋。
一切尘埃落定。
而现场所有人仍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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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姜承被吓到认怂;或被揍到认怂;最硬气也是被揍到满地找牙,只剩嘴上不服……
但殊途同归,输掉是必然结果。
可就是没人想到这个离谱的结局,就连那些见识卓越的评论员们,现在也是一脸懵逼,一句骚话也讲不出来。
此刻所有人心里想的都一样——那个独行恶鬼绝逼就是这家伙,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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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角,大猪哼唧了半天,终于缓过点劲来,趁人不备,便带着一脸“油彩”,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这个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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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教室里出奇的安静,似乎每个人都发现了学习的无上乐趣,深深沉醉在那迷死人的课业中,以至于连呼吸都像忘记了。
过了很长时间,沈佑飞的脑袋才从茫茫然、嗡嗡鸣之中恢复过来,他先抬起眼皮向前瞄了一瞄。
坐在前面的姜承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侧着脸,张着嘴,流着哈喇子。
看到这一幕,沈佑飞才踟蹰滞涩地抬起他那仿佛锈蚀的脖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但他的确到这时才感到放松下来。
他开始打量自己这位新朋友,怎么看怎么像个憨憨、像个二百五,可是晚自习前发生的那一切又历历在目,他胸口被大猪戳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不可能是假的。
那时,自己的这位朋友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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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厉害,又来自八中,他肩膀上还有那道著名的十字形伤疤,对,他还说自己没什么朋友,符合独行这个条件,怎么看都是完美符合‘独行恶鬼’的全部要素,应当是他没错了……”沈佑飞在心里嘀咕,“可……我白天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说不认识呢?”
“难道……他在戏耍着我玩?”
可是一想到他当时天真的表情,再加上他一贯的憨憨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作伪。
“如果是演的,那演技也太好了吧。何况,他何必要在我面前演呢?我什么都不是啊。”
“还有,大猪说的话,女神婉和柔真的和他有关系吗?真的是为了他才来这学校的?可白天我们见到她的时候,也没觉得他们之前就认识啊。不过有那种成绩的婉和柔,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