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也对苏曳是巨大的恩情。
你看看,你看看。
关键时刻,还是我叶赫那拉氏出手救了你。
结果,没有想到苏曳的姿态如此强势。
然而对于苏曳而言,这个胜利果实是我自己取来的,而不是什么人的恩赐。
半夜时分,荣禄掩人耳目离开京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承德。
片刻之后!
僧格林沁的一万多骑兵也的掉头北上,再一次返回承德。
这个架势表现得很清楚。
要把所有兵马聚集在承德行宫,表现出最强大的兵力,最强的意志。
次日一早!
曾国藩和李鸿章在两千名卫队的保护下,北上承德。
为了避免尴尬,他提前好几个时辰出发,免得和苏曳的军队混在一起。
次日上午九点左右。
慈安太后和皇帝的圣驾缓缓启动。
在苏曳两万大军的保护下 ,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城,北上承德。
一同前往的,还有上百名官员。
气氛凝重,目露惶恐。
仿佛每靠近承德一步,就距离死亡更近一步。
次日!
几乎要散架的荣禄,再一次出现在慈禧太后面前。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站立不住了。
全身都在发抖,腿上早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这几天,他几乎都在不眠不休地赶路,而且为了速度足够快,不能乘坐马车,都要自己骑马。
堂堂顾命大臣,就如同信使一般狂奔。
「坐吧!」慈禧太后不忍道。
荣禄道:「太后面前,哪有奴才的座位。」
太后道:「都什么时候了,让你坐你就坐。」
荣禄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太后道:「谈得怎么样。」
荣禄道:「苏曳,没有和奴才谈,直接让臣离开。」
这话一出,慈禧太后冷艳的面孔一变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不知道好歹吗?我这是在帮他,哀家这是在救他。」
「莫非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乱臣贼子了吗?」
「莫非他真的铁了心,要率军北上,杀入承德吗?」
「莫非他真的要爆发内战吗?」
荣禄沉默了一会儿道:「苏曳的心思,奴才倒是明白。」
太后道:「你说。」
荣禄道:「他觉得他走到了今天,都是靠自己,在这个最最关键的时刻,他就算要赢,也要赢得彻底一些,而不是别人的恩赐。」
太后道:「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本宫朝他低头吗?」
荣禄道:「他大概在生气,之前他派人来和太后谈,结果都被太后推搡了。」
太后道:「本宫那是推搡吗?本宫也不是拒绝,仅仅只是想要占据主动权而已。」
荣禄道:「但是,苏曳他也想要这个主动权。」
太后道:「他是臣,我是君。就算未来他进入中枢,也需要我的大力配合,他难道还能靠东宫那位吗?」
荣禄道:「此人,一贯来就是这样的,对先帝就是这般。」
太后道:「难怪先帝对他如此恼怒。」
足足好一会儿,太后道:「等到僧格林沁回师之后,加上你的军队,加上蒙古王公,辽东三个将军等人的兵马,大约有七万多人。」
荣禄道:「是的。」
太后道:「苏曳带了多少人来?」
荣禄道:「两万。」
七万对两万!
看上去,足足三倍多。
荣禄道:「还有一个消息,曾国藩和李鸿章来了,带了两千人,应该是最最精锐的湘军。」
慈禧道:「他进京了没有?」
荣禄道:「进京了。」
慈禧道:「那他去拜访了苏曳没有?」
荣禄道:「没有,其实我早就到了苏曳家隔壁,得知曾国藩进京后,我就一直等,看曾国藩会不会拜访苏曳,等到他确认不会拜访,出城和他的卫队住在一起,我才正式去拜访苏曳的。」
慈禧道:「哼,居心叵测。他这是打算坐山观虎斗,还是推波助澜?」
荣禄道:「苏曳率军北上,北边陈兵承德,内战一触即发,湘军大概是最希望内战爆发,最希望大清分裂的人,他连安庆之战都停了。」
慈禧陷入了沉默。
又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慈禧道:「荣禄,你老实告诉我,一旦打起来的话,能打赢吗?」
荣禄道:「能不能打赢,奴才不知道。但就算是赢了,我们双方就不止是两败俱伤了,而是同归于尽。到那个时候,北边的罗刹国只怕要杀进来,那个俄国公使一而再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