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白,你还记得上次学过的历史吗?”
讲历史的先生讲述500年前的陈词滥调时,钦白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冬日阳光像被子一样覆盖他的全身,即便如此,钦白还是感觉到凉飕飕的寒气。
也许是因为今天早上看到姐姐的脸上有淤青?还是因为昨晚做了姐姐死亡的噩梦?
“钦白,你在听吗?”先生敲敲桌子,钦白才反应迟钝地端正姿势坐好。
这时,窗外传来破坏安乐午后的骚乱。
“发生什么事了?”
钦白抬起屁股向窗外一看,哥哥和姐姐回来了,他立即踢开椅子往外跑。
钦白泪流满面地扑向终雪,如果公子慈没有下意识退步,也许会撞到他的剑上。
“太危险了,让开。”
“讨厌!哥哥是无能的人,如果不能保护姐姐,为什么还要随身带着圣剑?”
公子慈没有理年幼的弟弟,而是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下人把他拉开。
跟在后面的王妃抓住小儿子的肩膀强行让他冷静下来,“让姐姐回房休息吧。”
钦白点点头,公子慈抱着终雪回了府内,挂在终雪脚尖上沾满血的破鞋脱落,嘈杂地在地上滚来滚去,震耳欲聋的噪音就像坠入地狱的命运一样悲剧。
钦白捡起鞋,眼泪顺着鞋滑到地上,喃喃自语的声音暗得不像个孩子,“姐姐骗我,姐姐说过不会受伤……”
在感到不安的钦白面前,“哐”的一声,终雪的房门被关上。
“这是怎么回事?终雪怎么受伤了?”
门一关上,王妃的沉着消失,用力抚摸纤细的手指是王妃极度不安时的习惯。
公子慈让终雪躺在床上,检查她的情况,“没有外伤,血擦掉就行了,就是高烧不退,都是她过度使用权能造成的后果。”
“怎么会过度?”
“我不太清楚,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婉怡也在森林里,终雪使用了治愈权能,两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婉怡是不是被感染了?”
“如果被感染,皮肤就会出现纹样,疼痛也会严重,但婉怡并没有表现出来。”
公子慈俯视着被感染的右手,像刺藤一样延伸的黑色纹样已经扩散到胳膊肘,这样的痛苦婉怡是不可能毅然承受的。
“不知两件事是否有关联,这次也有企图暗杀神谕的人,和去年不同,他在箭上下了毒。”
王妃不知不觉地提高嗓门,“又是去年那些人吗?!”然后捂住嘴,她怕终雪醒来,看了眼终雪,低声说道:
“除了皇帝身边的人,几乎没人能接近终雪,你觉得是谁想杀终雪?”
神谕死了没人能好过,就连以脾气极差自称的皇太子也忍受着终雪的无礼。
如果没有终雪,魔物横行霸道,北齐会变成什么样子显而易见,考虑到这一点,他国势力最为可疑,但问题是出入北齐皇宫的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官臣。
公子慈使劲压着眉头,“单生去追踪刺客了,我们就等消息吧。”
王妃叹了口气,把手伸向终雪,她经常抚摸公子慈和钦白的头,但她不会碰终雪,至今为止一直如此,今后也必须如此。
不表露真心是他们长久以来的方针之一。
「你们可能会成为我的弱点。」
八岁的终雪用顽固声音发出的警告,谁也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