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顾雪抬眉,然后摇了摇头。
“有什么可怕的,谁要来惹我,我也有办法对付他。”
她只是觉得京城复杂罢了。
“动手之人不是那几个皇子,就是皇子的外家呗”
萧景奕眼中闪过亮光:“哦?你都猜到了。”
顾雪撇撇嘴:“京城的那一摊事儿不就是这些吗?”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快点赶路吧。”
顾夏也早就饿了,连忙应和道:“对啊,对啊,我们先找个吃饭的地方。”
几人再次乘坐马车出发。
到了城里找到一家酒楼,选了一个包间,吃了满满一桌子菜。
主要是顾雪和顾夏在吃。
萧景奕吃得并不多。
跟随的侍卫们,也在大堂里吃了饭。
吃饱喝足,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里,顾雪在闭目养神。
这之后的路途中,顾雪并没有走走停停看风景,边游玩边赶路。
她只想早早到达京城,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接下来的路,车速快了许多。
不是在客栈休息,补充物资,就是在赶路。
5日后几人又来到一个县城。
快要进城门了,却看到前方有很多赶路的人。
有驾马车的,步行的,还有挑担子的。
只得慢慢排队进城。
顾雪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里休息。
顾夏不耐烦地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
“姐这不是一个县城吗?怎么这么多人排队进城?”
顾雪也感到奇怪。
难道是城中有大型的活动?
所以大家赶着时间进城。
正在好奇的两人,恰好听到了外面百姓的嘈杂议论声。
“今儿怎么这么多人啊,听说还交进城费。”
“是啊,怎么好好地收起进城费了,这玩意儿几十年都没有收过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县令大人过寿,这收费嘛,肯定是给他的孝敬。”
“一个县令就敢跟百姓收孝敬银子?没天理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县令是京里贵妃旁支的亲戚,京中有人好办事,没人敢惹啊。”
“啊,命苦啊,刚度过了灾年,这是不让我们活啊。”
清晰的声音传入马车中,顾雪和萧景奕都听到了。
顾夏听了百姓的议论,气得双颊鼓鼓:“岂有此理,狗官,残害百姓,欺压良民。”
“仗势欺人,怕是借着贵妃的势,干了不少坏事,为非作歹多年了。”
顾雪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朝前面马车看去,正好和萧景奕的视线对上。
一位贪赃枉法的坏县令形象不由地浮现在二人脑海。
因为过寿,所以跟百姓征收进城费。
还没见过这么捞银子的。
因为大越朝开朝以来,从来没有收过进城费。
村里和镇里的百姓,采买和售卖东西,进出城门是自由的。
这是明晃晃的巧立名目敛财。
顾雪朝着走到她马车边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小哥,这城里是搞什么活动吗?这么多人进城。”
小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方圆百里经商的人,还有富贵人家,都忙着进城,给县令大人祝寿,人多了,就这样了,排着队进城。”
顾雪朝前面看了一眼。
排队的竟然很多都是马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
反而走路穿麻布衣的百姓是少数。
正因为这些富贵人家忙着排队进城贺寿,堵住了路,反而影响了正常的百姓进出城活动。
“不就是一个七品县令吗?怎么他过生辰,还得方圆百里的人来恭贺?”顾雪不解道。
小哥唉声叹气,随后摇了摇头:“这位姑娘,七品县令哪能吸引得了这么多人,还不是有个贵妃娘娘的亲戚,这才有这么多富贵的人上赶着巴结。”
萧景琰眸中浸染了几许冰霜:“这些人巴结县令,县令可是照单全收?”
“这都好几年了,每次县令过寿都是如此,倘若没有回报,那些人也不会一直送礼吧。”小哥苦笑。
“说什么县令是一片天,没有他办不了的事,真的是只手遮天呢。”
“你们是外乡人吧,奉劝你们进了城快些离开为好,可千万别得罪县令。”
说完小哥跟随大部队往前走。
然而顾雪他们的马车却一动不动。
因为前面的马车,还在排队等通过。
顾雪冷哼一声:“看到没有,就是有这样的蛀虫在,京中有靠山,还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