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酒馆,茶棚里,都是议论。
此时,一个平价饭馆里,食客也在热议这件事。
“那个什么村,这也太……哎!”一时之间想不到形容词。
反正被震惊的外焦里嫩。
“哪有把相看这种事,广而告之的。
还不是一家,是全体村民,都要相看。
我还从未曾见过整个村相看的。
哎,礼义廉耻呢,不妥啊,果然村民就是村民,都是一群粗鲁之人。”
有人听到这话,不满意了,当即反驳道。
“这位小哥,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是读书的学子吧,你又何必这么说人家呢?”
“新安村,是刚建立没多久的村子,那个村子的人,全部都是从北方地区逃难过来的。”
“逃难路上,他们的亲人,说不定大多都……”
“家里拢共就没剩下几口人,说不定都是光棍汉了。”
“那么多光棍汉,可能全村9成男人都是光棍。”
“就这种情况,他们村长还帮他们娶妻,搞出了这个相看告知书的玩意。”
“这样的村长,着实是负责任,真心为村民考虑的,是个好村长。”
“你把人家的心意,说成了礼义廉耻,真是小人之心。”
那学子闻言,表情讪讪,脸上写满了尴尬。
旁边还有一些人看不惯,又开始数落这位学子。
“相看之事,是顶顶重要的人生大事,你爹娘当初没有相看,又怎么会有你呢,所以你别看不起别人。”
一个胡子大汉笑了笑,直言道:“你们别看那个村的一群村民,人家可比你们富裕多了。”
“应州唯一的一个水泥厂就在他们村。”
“水泥知道吧,一种可以铺路修墙的东西,应州府城现在街上已经铺了水泥路,车走上去更是没有一点颠簸。”
“还有,应州府城四个城门现在全是水泥加固的城墙,那玩意,刀砍不断,斧劈不裂。”
“那样的好东西,就是传到京城,被皇上知道了,也是一大功绩,造福的是千秋万代。”
“有了它,我大越的城墙够坚固,外敌打不进来,我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也只有新安村产水泥那个东西,所以,你明白了吗?”
“九殿下都重视的很,没看修水泥路还没轮到咱杏花县吗,还得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上。”
“可人家新安村,村里的路老早就全是水泥路了,村里还围了一圈城墙,也是水泥的。”
“人家生产的是那样的好东西,每月赚的工钱能少吗?”
“论公,人家那里造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论私,人家赚的银子多,日子过得好,说不定比你还要富裕。”
“所以,谁要是把女儿嫁过去,绝对是享福的。”
“年轻人,你还瞧不起人家,你是没见新安村的房子,一点也不比县里那些富户的房子差,还都是水泥造的。”
“还礼义廉耻,婚嫁娶妻有什么羞耻的,你一辈子不成亲吗?”
那学子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激得说不出话来。
连皇上和九皇子都会重视的东西,他又怎么敢小瞧人家,妄议人家呢。
他尴尬不已,起身弯腰作了个揖。
“抱歉,是小生说错话了,村长的利民之举,倒让我解读成了不知羞耻,是我狭隘了。”
道完歉后,就匆匆离开了。
周围人听了全程对话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有人双眼冒着精光。
有人似想通了什么,连忙收拾东西,结账走人。
也有人在盘算,然后选择告辞。
“我先回了,我得把消息告诉我妹妹去,她家闺女,正好到了年纪,我得赶紧通知她们,去新安村看看。”
“我也走了,我外甥女也到年纪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把消息告诉我爹娘,我妹子也该相看了,去晚了,新安村的小伙子就都被抢光了。”
身边人不屑道:“你是隔壁县的,来凑什么热闹,新安村是我们杏花县的。”
那人不服气:“隔壁县怎么了,那份告知书上可没有限制户籍,说外县的不能来相看。”
他拿起身边的包袱,喝了最后一口茶,走了出去。
忽然又回头,走回原位,留下一句:“还有,那个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杏花县的了?它不是不归任何地方管辖,直接归那个村长管吗?”
身旁人:……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经过这一番唇枪舌战,人们似乎更加看到了新安村的价值。
之前没想法的,都起身离开回去张罗了。
自己家没姑娘的,但是亲戚家有啊。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