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他仍旧不考虑这些,“我已经习惯了一人生活,没了年轻时的冲动,所以,余生我不会考虑再成家。”
何明远愣住,“若闺女不在身边,你就不想找个伴吗?”
孙阳反问他,“若是哪天清秋不在了,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会再找别的女人?”
那肯定不会。
孙阳笑了笑又说,“等我老了,还有你们啊,对吧。我为宋氏奋斗一辈子,你们可不能不管我。”
“管,管。”
何明远嬉笑着,“等咱们都老了,人多凑一块热闹。下个棋,钓个鱼啥的,是吧。”
“你俩别侃大山了,准备晚上的饭。”
“收到我的领导。”
何明远嬉笑着答道,拉着孙阳往街上走,“诶,我听说孙岩放出来了?”
“放出来好长时间了。”
孙岩因为服过刑,根本找不到工作。
赋闲在家,白璐想让儿子留在屯里种地。
然而孙岩依旧跟以前一个思想,不甘心跟土地打一辈子交道,选择远走他乡打工。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进厂在车间干了一段时间,就不干了。他打算重新创业,白璐也不愿看到儿子在外受人白眼,于是东拼西凑的搞到两万块钱给儿子。
孙阳叹了口气,“希望他吃了七年牢饭,能改过自新,重新开启他的新生活。”
“但愿如此吧。”
两人聊着去往菜市场。
悦悦在高考中稳定发挥,如愿考上她心仪的大
学。
宋清秋封了一千块钱的红包给悦悦,但悦悦说什么也不要。孙阳也不让悦悦要,这些年在宋清秋家长大,叮嘱悦悦以后好好孝顺宋清秋和何明远。若将来有能力的话,一定要拉毛毛和君豪一把。
“爸,你不说,我会这么做的,你放心吧。”
暑假里,悦悦跟两个要好的女同学去鹤城书店买完书,逛商场。
突然遇到了辛跃,他染着黄毛,穿着喇叭裤,流里流气的跟几个社会上的混混混在一起。
辛跃这孩子从初中开始在校外经常与别人打架,出了名的刺头,高二便辍学了。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刘莎根本管不了,辛跃惹了祸,把人打坏了,每每也都是她上门道歉给人掏医药费,好话说尽,看尽人脸色。
最近这两年,彻底放手任由野蛮生长。
悦悦对辛跃没一点好感,装作没看见,拉着女同学往前走去。
辛跃窜了过来,挡住去路,“听说你孙玲悦考上了中国美术学院,不请我们吃大餐啊?”
“我没钱。”
“你也太抠门了,谁不知道你干妈是开店,你没钱谁信啊。好歹咱们一个屯的——”
“你妈都被老刘家扫地出门了,你算哪门子牛望屯人。”
一位女同学看不惯男孩所作所为,怒怼过去。
“悦悦,咱们走。”
“孙玲悦,你行。”辛跃指了指悦悦,让到一旁。
他那些哥们过来,与他勾肩搭背,瞄着悦悦的背影一脸坏笑。
他们
与辛跃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