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华说得很大声,有意提醒里面房间的人。
清秋推了推他,“启开,我爸来了。”
何明远高大的身体堵在门口处,一脸坏笑:“让我启开也行,让我过过嘴瘾。”
“你疯了?”
清秋看见他眼底的炙热,用力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
痛意袭来,何明远皱眉,站在那却不动地方,还在为她不直截了当的拒绝蔡东生气。
深感无奈的清秋,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下,“这样可以了吧。”
下一秒,何明远握住的手,摁在雪白的墙上,低头咬在她肩上,痛得她低呼,“何明远你属狗的,怎么咬人呢?”
何明远也不说话,头稍稍偏移,堵住她的小嘴。
“清秋,安装的电话过了,你看看按在哪?”外面再次传来菁华的声音。
她刚被暴风雨袭击过,缓了缓神,用力推开他,整了下头发,从里面出来。
“爸,你来了。”
跟父亲打了声招呼,让安装电话的工人,把电话线接在柜台前。
宋展坤看到女儿面色通红,双眉紧锁,关切地问道,“二丫头,你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清秋下意识捂上双颊,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滚烫的温度,便顺着父亲的意思说下去,“有点感冒,刚刚吃了药。”
“天冷,我找明远爸帮忙拉一车煤来,你们尽管烧,不够我再找人拉。”店内的客人少了些,宋展坤起身往外,驴车上的煤已经卸下小半,他招呼何立忠进屋暖和,“老何大哥怎么好意思让你卸煤,赶紧进屋喝口水歇歇。”
“这点活,累不着。”何立忠憨厚地笑了笑,扛起一麻袋煤进屋,何明远与父亲打了个照面,“爸——”慌忙跑上前接过父亲肩上的麻袋包。
“小兔崽,你怎么在这?”何立忠瞪了儿子一眼,“来给清秋修烟囱啊?”
何明远会意地点下头,“啊,对。烟囱堵了,我顺便把后面小屋的火墙通了通。”
宋展坤扛着麻包迈步进来,听到这番话,笑道,“清秋这孩子老麻烦明远,怪不好意思的,一会儿,我让清秋炒几个菜,咱们喝两盅。”
“好啊。”见机会来了,何明远跑去买肉买酒买菜。
四点半,电话安装完毕。
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响起,宋清秋拿起话筒接通。
“清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蔡经理,我能听到。”
蔡东把自己家里的号码报给她,“晚上若是有事找我,就打这个号码。”
清秋撕下一张纸记好,夹在笔记本中。
“清秋,晚上咱们吃炖大鹅啊。”
何明远买菜回来,一手拎着大鹅进屋,大鹅抗议地“嘎嘎”叫着。
手握电话的清秋噗嗤一下笑了,“何明远你要杀鹅到外面杀去,我见不得这么残忍的场面。”
“好嘞”何明远放下那兜子菜,拿着刀子,拎着鹅出门。
听到鹅的惨叫,清秋回过神,想起正与蔡东通话,“蔡经理对不起,我先挂了。”
而此时,办公室内,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男人,他低垂着脑袋,一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桌上,如同静止了一般,动作一直都没有变。
听着电话里传来阵阵盲音,蔡东满腹心事。
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敲门声,他低咒了一声,这才冲外喊了声进来。
话音刚落,女服员进门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叽叽喳喳的,让蔡东格外头疼。
“蔡经理,那位厂商代表胡经理又来了,要宋老板亲手制作的剪纸山水画作品,想让您帮忙引荐一下。”女服务员的语气听着很是着急。
反之,蔡东则是一脸不屑,一个厂商代表,值得这么着急吗?
“你跟他说,宋老板没空。”
“咱们跟他们合作,这么做不好吧。”
女服员为了一百的利益,好意提醒。
“你有完没完?”
“您若是忙,我带胡经理到宋老板那去一趟。”
蔡东抓了抓头发,显得非常的焦躁,他忽然就站了起来,“我都说了宋老板忙得很,根本抽不空来赶制复杂的大订单,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就抓紧给我滚蛋!”
怒吼一声,将话筒重重砸在桌面上。
这位胡经理是个十分花心的人,第一次见面,便让他安排特殊服务。
在报纸上看到宋清秋的照片,他就心心念念想要见上一面。庆幸那天清秋没有参加他组织的酒局接风宴。
夜幕落下,店内热气氤氲。
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鹅肉和土豆,灶台下填着玉米瓤子和柴火。
宋展坤跟何立忠聊着今年的收成,他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晚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