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骂人的话没有出口,只是忍不住找茬:“她跟你说我要结婚?”
“嗯。”
“呸!”谢旸指桑骂槐地发泄了一句,“真是见风就是雨,张口就放屁,催婚都催到我头上来了。我才几岁?结什么婚?我只是答应了她,有空跟对方见一面。”
陈文九垂下眼。
“怎么?”谢旸看他不高兴,心里特别高兴。她主动舀起水帮他清洗,水汽化作白雾消散,露出他湿漉漉的肩膀。然后,她像美女蛇一样游上前,用下巴抵住他,缠在他耳边说道:“难道九哥你介意?”
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单音节,是个轻微的肯定句。
“你要是介意,就去找我妈提亲呗?”她欣喜若狂,将心思藏在一个玩笑里说出口,“只要你敢提,我就敢嫁。”
“夫人看不上我这种穷小子。”陈文九低声道。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准确。”得不到正面答案,谢旸有些伤心,她不死心地继续试探道,“不过,就算我嫁人了,你在我心目中还是最好的。”
她拉开一点儿距离,水波荡漾,妖娆的笑意在破碎的倒影中显现:“最好用的。”
“那挺行。”陈文九随她低笑。
游龙戏凤,似不在意。
她顿时就失去了继续的兴趣。
“今天就到这里。”谢旸“唰”地站起身,十分干脆地跨出浴缸。
“小旸。”陈文九亦起身,拉住了她。
“放手。”谢旸
扬起脸,倔强地看他。脸上凝结的蒸汽汇成水滴,水滴沿着清秀的曼妙的身材向下,背光中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他不放。
谢旸心底还没来及高兴,只听陈文九说道:“你想走就走吧。但你嫂嫂那个保镖,不好惹,你理他远点儿。”
然后,他轻易地放手了,没再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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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旸生气了。
为了惩罚陈文九,惩罚他对自己ide不重视,她三天没联络他。
第四天,她约到了卫师。
上次卫师虽然没有进门,但答应了她“最后一次礼尚往来”,愿意接受她请的饭局。
她挑了一件肉粉色的皮裙赴约,裙子无肩带,事业线露在外面,但她拍照的时候还特意挑了个高角度,紧紧地挤在卫师有纹身的手臂上。
照片挑好,她发了个仅陈文九可见的朋友圈,配文——
“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