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是乔希,爸爸你看这!”罗威利激动地指着城堡上那个窗户,“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乔希,我上班的时候,他站在窗口看着我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哈迪凑近了些,然后道:“确实有点像,这幅画还是一如既往地古怪啊。克里斯蒂夫人不见了,多了一个和乔希很像的男孩,这代表着什么呢?”
原本西法以为他们经历过一次,至少一次。
应该知道怎么解决,可现在听来,哈迪他们甚至不知道,乔希的灵体可能囚禁在了画里。
他干咳了声说:“哈迪先生,从你们刚才的话听来,你们应该经历过类似这样的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吗?”
哈迪和罗威利交换了个眼色,然后齐齐摇头。
老人说道:“当时罗威利他们还小,大概是他们十一二岁的时候所发生事。”
“那时候,他们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父亲,刚从海上回来,并且带回了这幅‘克里斯蒂夫人’。”
“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幅画会带来什么。那个时候,住在附近的一位先生,似乎是叫弗兰克,或者弗兰奇,我记不太清楚了。”
“总之,他有次过来作客的时候,看中了这幅画,并且用高价,从我父亲手上买了去。”
“结果一周后,他的小儿子就没醒来了。我记得那是个小胖子,喜欢甜食,每次能够吃上好几个甜甜圈。”
“弗兰克先生把儿子送到医院,再过不久,他的大女儿也沉睡不醒,这让他们一家陷入了恐慌当中。”
“之后有一天,那位先生来找父亲,说是画里的克里斯蒂夫人消失了,当时他还把画拿了过来,我正好在,确实看到,那里面本来应该站在城堡露台上的克里斯蒂夫人,就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去哪了。”
西法追问道:“后面怎么处理?”
“祖父离开了大概两周,他亲自去找因蒂斯的卖家了解情况。两周后他回到家,并且把画也带回来了,他没有说怎么处理,他只是把画藏起来并告诉我们,以后谁也不准碰。”罗威利接下去说道。
“这件事我有印象,当时是我帮忙挑选的金属盒子,我还在那盒子后面做了标记。”
哈迪点点头说道:“对,再过一个月,弗兰克先生一家就搬走了,听说带他的小儿子和大女儿去别的地方治疗。为此,我的父亲还愧疚了一段日子。”
“但幸运的是,那幅画收藏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了。直到现在”
说完,罗威利带着几分歉意地道:“抱歉,雷利先生,刚才我做了隐瞒,毕竟这种事,别人很难相信。”
原来如此。
听上去,哈迪的父亲应该是对那幅油画做了封印,所以后面才没有怪事发生。
西法想了想,道:“没关系,罗威利先生,换我也会这么做。”
他又皱眉道:“这么说,你们当时并不知道,那件事是怎么结束的。”
“确实如此,当时那件事是怎么结束,应该只有我父亲知道。”
“或许这件事,会被他写在日记里,但那本日记被我藏了起来。我暂时记不起,它被我藏在哪里了。”
哈迪苦恼地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幅画,我有预感,它还会制造更大的麻烦。”
说着,老人的视线自然地看向西法,大概觉得,一位从贝克兰德来的记者见多识广,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把这幅画交给教堂,并且告诉他们现在所发生的事”西法说道,并且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吹起了一阵风。
吹得乔希钉在墙上的画纸全都掀了起来。
风平息了后,罗威利看着窗户,一脸惊讶地说:“窗户,窗户没开。”
窗户没开的话,风是从哪里来的?
西法霍然起身:“应该行动了,先生们。”
哈迪咬牙道:“我现在就去教堂一趟。”
老人伸手要拿起这幅油画,突然,西法的灵感触动,往乔希那些涂鸦看了过去。就在那些画纸上,在那些天马行空的图画里,都出现了一道漆黑的、深沉的身影。
那些身影霍然凸出于画纸,在空气中不断重叠,形着一道迅速扩大的身影。
随着那道身影由小而大的变化,西法看到了黑色的,繁复的宫廷长裙。看到了苍白的皮肤,看到眼周漆黑的脸孔,看到黑色的纱帽,以及纱帽上一朵枯萎的灰白花朵。
克里斯蒂夫人!
她抬起双手,她的指甲飞快变长,变得漆黑中染着阴绿,她尖叫起来,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她的嘴巴张得异常大,以至于西法能够看到她那遍布一点点凸起的暗红色舌头,以及黑乎乎的食道。
脑袋突然一沉,就像被人用棍子狠狠在后脑敲了一下,西法眼前一黑,视线向上飘。
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