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冬诧异道:“陈飞,怎么感觉你好像对京城很熟悉的样子,你以前来过?”
可不是很熟悉么,前世来过无数次了。
陈飞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辞的说,
“没有,这是第一次,不过我看过电视,电视里有介绍。”
栗冬将信将疑,“有吗?”
“当然有。”
陈飞肯定的语气,反而让栗冬不太肯定了。
或许在某档节目里,确实有介绍京城的?
等了好一会儿,才来了一辆公交车,但是路线不对,只能继续等。
讲真,在大太阳底下等车,属实不好受,陈飞就和柳叶儿商量。
“媳妇,要不咱们去买车吧?有车方便,想去哪随时都能去,省得每次都得等车。”
从前世到今生,他都没有等车的习惯。
柳叶儿抿着嘴唇,略微有些迟疑,“可是,咱家那么多车了,还要继续买吗?”
陈飞满不在乎的说,“车再多不在眼前也没有用,买一辆吧,就几万块钱的事。”
“噗嗤!”
旁边等车的一个青年笑出声来,并且还满是讽刺的身边的女青年说:“龚丽,都说咱们京城人爱吹牛,没想到有人比咱们还能吹,这张口闭口就是几万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全国首富呢!”
龚丽用手肘捅了一下男青年,
“耀子,你跟这种暴发户一般见识干嘛,人家又没惹你。”
“???”
陈飞脑门上写了三个问号。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乍一听好像在劝男青年,但细品一下,话里带刺啊!
龚丽扎着两个小短辫,脸上两个小雀斑,长相一般,穿着也一般,但并不妨碍她们自以为是的骄傲。
那个叫耀子的男青年更是鼻孔朝天,肉眼可见的骄傲。
“我也不想啊!但是他们当着我的面说,实在忍不住啊!”
龚丽也笑了,笑得雀斑都闪着光。
“忍不住也不能笑,这多不礼貌,你这张嘴就是这样。”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耀子越说越来劲:
“不知道哪来的乡下人,以为自己有两个钱,穿几身好衣服,就以为自己是大人物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完全无视了陈飞一行人,陈凤那么好的脾气都微微皱眉,下意识的看向栗冬。
栗冬微微摇头,越是他这种家庭,越是要注意。
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兴师动众的。
京城这地方,随便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有可能不是一般人。
如果不是必要,尽量不要发生矛盾。
当然,主要是他不是纨绔子弟的性格。
招摇过市的不是没有。
不过像那种特别横的,栗冬多少都有些印象,回归之后,母亲也跟他交代过一些事情。
譬如某些重要的人和事是必须注意的。
京城这种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
栗家自然不怕事,但是不惹事是最好的。
柳叶儿心里不服气,嘴上却不说。
农村人出门在外都这样,很少主动惹事,何况是柳叶儿这种心地善良,不善长争辩的女人。
因此她只是噘着嘴,没说话。
陈飞却不想惯着这种人,他脸上带笑,貌似很认真的请教道:
“哦,你们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要不你们两位指点一下?”
两个青年被他说的有点懵,纷纷迟疑的看着他,搞不清楚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或者说有什么依仗?
不过,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们低头。
耀子哼了一声,鼻孔朝天道:“既然你这样问了,我就指点你两句,不管你哪来的,到了京城都要低调!”
“因为,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大领导,就譬如我!”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
俗话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干部可把抓,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处长很正常,厅级也很常见。
莫非这个青年就是某单位的领导?
看着也不太像啊!
陈飞眼神闪烁了一下,假笑着问,“那么请问你是处级还是厅级?”
男耀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处级那么好当的?”
似乎是觉得有些丢面子,又赶忙找补。
“我今年才二十三岁,副科级,不过前几天我们处长说了,这段时间我表现不错,明年准备提拔我当科长候选人,就问你服不服?”
“我服!你太厉害了,才二十三岁就科长候选人了!”
陈飞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笑得太邪乎,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