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不是。”
陈飞笑得很轻松,“其实说不上对付不对付的,我都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段天雄似乎来了兴致,眼神明亮看着陈飞,“能说说什么事吗?”
“我能相信你吗?”
陈飞反问。
段天雄哈哈一笑,惬意的往竹躺椅上一靠,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跟他之间交情不深,只是我开了场子,而他恰好喜欢玩,仅此而已。”
言外之意,我们只是认识,但却算不上朋友,有什么话,你可以尽情的说。
这话陈飞相信,但却不会全信。
人与人之间,是不是朋友都没得做了没关系。
不是朋友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间也可以互相出卖。
尤其像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哪有什么江湖道义,都是为了利益而已。
那些相信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陈飞必须有个态度。
不然会被认为瞧不起他,或者是来找事的。
陈飞不着急回答,漫不经心的拿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茶缸,然后拿起茶缸,轻轻吹着气。
略做思考,陈飞这才开口。
“我有一处房子,正准备装修,他手下人强买强卖,非让我们用他的砂石料,几百块钱的事而已,算不上矛盾,不过,我这人有些倔,不喜欢被人强迫,所以我准备跟他杠一杠。”
“哦?”
段天雄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陈飞,嘴里说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觉得你能杠过他?”
陈飞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你忘了还有一句,不是猛龙不过江。”
段天雄哈哈大笑,“既然你自称猛龙,还找我做什么?”
陈飞实话实说道:“我是不怕他,但是想动他有难度,毕竟我要做生意,而且我以后不在这里的话,手下人恐怕会吃亏。”
“听口音你是外地的,跟他杠确实不合适。”
段天雄点了点头,“而且他强买强卖不是一天两天了,别人都交钱了事,你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见到你之后,我的想法变了。”
陈飞半真半假的说,“实话跟你说,我会一点面相,从你的面相来看,你额头高而且还窄,这种面相在相术中被称为“五鬼负神”,代表着命运多舛、厄运缠身。”
听到这话,段天雄不由皱起眉头,眼神也变得冷起来。
陈飞却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而许平江的面相,脸生横肉,眼神阴暗,印堂被黑气笼罩,这是霉运缠身和牢狱之灾的征兆,加上今天所见的事情,我敢断定,他已经对你动了杀心!”
“够了!”
段天雄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大喝一声,“哪来的毛头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段天雄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会被你挑拨离间?”
眼神突然变得凶狠,“滚!再不滚,我弄死你!”
听到段天雄的声音,从屋里呼啦一下出来十来个彪形大汉,恶狠狠的瞪着陈飞,气氛一度紧张。
然而,陈飞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道:“果然是忠言逆耳啊!段老板,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必须警惕许平江这个人,不然恐怕后悔莫及!”
段天雄嗤之以鼻。
“你是说,他会因为几万块钱杀我?”
“你知道他沙场有多赚钱吗?你知道他一年挣多少钱吗?你知道他前前后后在我这里输了多少钱吗?”
“实话告诉你,他在我这里至少输几十万,我借给他的钱,其实还是他自己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借给他?”
好吧!
不愧是开场子的,这算计没谁了!
不过,陈飞仍然坚持己见。
“就算钱是他的,但是他输了,钱就不是他的了。”
“如果你今天继续借钱给他,或许你们还能和平相处,但是你今天没有借给他,蝴蝶效应就出现了。”
陈飞煞有介事的说:“赌徒心理你知道吗?在他输的很惨的时候,有人说句不好听的话,他都会怀恨在心,认为是你坏了他的财运!”
“你不借钱给他,看似小事,但却扫了他的面子。”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他和手下正商量着怎么对付你,或者是……杀你!”
一番长篇大论,把段天雄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是说,他真的会杀我?”
“最早今晚,最迟明早凌晨,必然会动手!”
陈飞说这话,一半是从段天雄的面相上推断出来的,另一半则是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