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得到钱伟召面授机宜。
保外就医!
当然不是正经的保外就医。
保外就医是判刑以后,在监狱里面出现重大疾病,需要到外面医治。
而薛占朝和薛景还在派出所看押期间,可操作性还是非常大的。
加上两人伤的比较重的,加上流血比较多,人很虚弱。
可操作性就大大提高。
按照钱伟召的说法就是扯皮。
让薛家人集体反诉,控告陈飞故意伤害。
期间该软软,该硬硬,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不断的上诉,让陈飞不胜其扰,最后只能妥协。
总之没有底线,就是闹。
薛留住回来一说,薛家人还真觉得有道理。
人多力量大。
法不责众。
谁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于是就由薛留住口述,薛琴执笔,写了一份控诉书,控告陈飞故意伤害。
写完之后,没有直接去派出所,而是由薛留住拿着去找陈飞。
陈飞刚吃完饭,正在教柳叶儿怎么种蘑菇,听见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大队长,我就知道你会来。”
看到薛留住在门外站着,陈飞并没有感到意外。
出了这档子事,他不来才奇怪。
“陈飞,给你看样东西。”
薛留住把控诉书展示给陈飞看。
“这是薛家十二户人家,九十七口人联名的控诉书,控诉你故意伤害。”
说到这里,薛留住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陈飞的表情。
然而,陈飞神色淡然,黄昏昏暗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金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那层金光里,薛留住竟然看到了一丝……嘲讽?
薛留住心一沉。
他就真的不怕吗?
按下疑问,薛留住继续说道:“陈飞,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搞那么僵,大家各退一步,就当没有发生过,你看怎样?”
陈飞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说完了吗?”
薛留住下意识的说,“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吧,我没时间跟你磨牙!”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和媳妇说说话呢!
陈飞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把薛留住气得鼻子都歪了。
“陈飞,你别太嚣张,你那几个朋友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咱们走着瞧!”
“我拭目以待。”
陈飞压根不怕。
如果这点小风浪就把他吓住,怎么重返巅峰,做到千亿老总?
薛留住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小飞,不会有事吧?”
姊妹几个知道是薛留住来了,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都很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
控诉书?
他能怕这个?
薛留住回去以后,就被薛家人围住了。
“怎么样?”
“陈飞他有没有服软?”
“他应该怕了吧?”
“队长,你跟大伙说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薛留住嘴角抽搐。
他说让我滚,这话能说吗?
“他没答应,明天准备起诉吧!”
薛留住闷闷的说了一句,“天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他懒得多说了。
心累。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媳妇孩子都进去了,就剩下个孤家寡人……不对,厦子里还住着一个。
薛留住眼皮跳了跳,面无表情的朝西厦子走去。
很快,西厦子里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哭声。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转眼已经三天,到了柳叶儿回门的日子。
就是新媳妇第一次回娘家。
全国各地都有回门的习俗,但是又不太一样。
有的地方是第二天,有的地方是三天,还有五天、七天,八天,甚至九天的。
这一天,陈飞不能上山了。
早早的去温泉买礼物。
水果点心看顺眼就买一点,没有强制性,但是有一样却是必须的,那就是“回门礼”。
当地的回门礼就是一块猪肉。
但却不是随便拉一块就行了,必须带两根肋骨。
很多人穷,买不起肉,就少嘎点,三斤多,四斤都行。
陈飞直接嘎六斤。
柳叶儿第一次跟陈飞出门,在合作社东张西望,看什么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