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家的酒席分成三部分。
普通客人,以街坊邻居居多,都在南屋。
南屋坐不下,就大街上搭上棚,一溜桌子,上百号人,蔚为壮观。
娘家人是贵客,坐在堂屋。
最后是县城来的贵客,单独在一间东厦子里,由陈飞亲自陪着。
酒过三巡,陈飞突然莫名的心烦,站起身说:“几位哥哥姐姐,我出去一下。”
周正连喝了几杯白酒,脸都红了,搂着陈飞肩膀喷着酒气。
“干啥,天还没黑呢,入洞房还有点早!”
云锦打了他一下,“瞎说什么?这话是你能说的?”
这一天,兄弟,侄子都能逗新郎新娘,但是长辈和当哥的不行。
这是规矩。
周正哈哈笑:“我也没说啥啊!”
陈飞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我出去尿一泡,马上回来。”
说着就走了出去。
对门就是新房!
陈飞一眼就看到薛丰几个在新房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由眉头一挑。
“你们几个在干啥?”
“陈飞!”
“陈飞在这里!”
几个人眼睛里冒着亮光,坏笑着冲了上去。
“我们当然是……闹洞房了!”
闹洞房是老风俗,陈飞不好说什么,一边退一边说道:“差不多得了,要烟要糖都可以,想喝酒也有。”
几个人受命来搞事情,怎会轻易放过他,不知从哪找来的鸡毛掸子、柳条就往陈飞身上抽。
一边抽一边怪笑。
“烟我们要!”
“糖也要吃!”
“酒也要喝!”
“但我们更想打你!”
“柳叶儿可是村花,你娶了她,是不是该打?”
陈飞挨了几下,身上火辣辣的疼,不由泛起了嘀咕。
这打的也太狠了!
有这么闹洞房的吗?
心里怀疑,但又不好翻脸,只能尽力躲闪,或者把人推开。
就在这时,忽然!
洞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啊!”
“你踏马敢咬断我手指!”
紧接着就听到重重地击打声,以及衣服撕裂的声音。
嗯?
一瞬间,陈飞血往上撞,喝道:“让开!”
薛行、薛奇满脸邪笑。
“着什么急嘛!”
“他们闹他们的,你也跑不了!”
此时,陈飞火冒三丈,突然一脚蹬在薛奇肚子上。
薛奇整个人弯成大虾,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后猛退,一直把新房的门撞开,跌了进去。
“麻痹,你敢打人?”
薛永大吼一声,从背后抡起拳头朝陈飞头上打去。
陈飞一偏脑袋,拳头落空,陈飞顺势抓住,弓腰扭胯,“嗨!”
一个过肩摔,薛永背部着地,疼的直抽搐,剩下的几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心生恐惧。
陈飞太猛了,打起来不要命啊!
趁此机会,陈飞冲进新房。
只见柳叶儿被薛占朝死死的按压在床上,薛景在后面按着腿。
裤子被撕破,上衣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薛占朝骑在柳叶儿身上,一只手捂着她嘴,一只手控制着柳叶儿双手。
薛景一边按腿,一边帮忙撕衣服。
而柳叶儿死死的咬着薛占朝手指,薛占朝手都快被咬断了,也因此激起了他的邪念。
两个壮劳力对付一个弱女子,柳叶儿危在旦夕!
一瞬间,陈飞眼睛都红了!
薛景按着柳叶儿双腿,突然感觉背后汗毛竖起,他刚要回头。
“砰!”
新买的洗脸盆架子被陈飞抄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他头上。
薛景只来得及骂了一句。
“你马鼻……”
就两眼一翻,一头栽倒薛占朝背上。
薛占朝回头怒骂。
“你猴急什么,老子还没有得手呢……啊!”
下一刻,后脑勺带半边脸突然遭遇重击,身不由己朝一边歪去。
柳叶儿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猛一用力。
“咔嚓!”
薛占朝一根手指被她硬生生咬断。
她推开薛占朝坐起来,与陈飞四目相对,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她衣不蔽体,头发蓬乱,身上都是抓痕。
脸上满是泪痕!
嘴唇紧紧的闭着,有丝丝血迹从唇边淌下来,模样凄惨。
陈飞脸色阴沉得像寺庙里的金刚,洗脸盆架子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