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薛留住一提醒,柳叶儿娘的眼睛就亮起来,“我看行,换亲好啊!”
解决了柳叶儿的事,顺便还弄个媳妇回来,彩礼钱也省了,这事能干。
柳根生的眼睛也亮起来,“我觉得也行!”
他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知道女人啥滋味。
陈四凤虽然虎,穿的比一般女人都破。
浅蓝色粗布上衣,肩膀上打着补丁,还是用不同颜色补的,黑粗布裤子,两边膝盖两个补丁。
破衣烂衫,但是样貌没得说。
鹅蛋脸,齐耳短发扎成两个揪,显得干脆利落,由于经常下地干活,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浓眉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漂亮的很。
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做梦都能笑醒!
陈四凤当即就变了脸色,
“想娶我,你配吗?”
陈飞四个姐姐中,就属陈四凤最泼辣,干活打架不输男人!
平时柳根生还真怵她,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可不会怂。
“陈四凤,你嫁给我,你弟娶我妹,怎么就不配了?你真不嫁也行,咱们马上经公,让陈飞那小子坐牢!”
陈四凤咬着嘴唇不吭气了。
陈飞就是她们一家的软肋,这一下就把她拿捏住了。
难道真要嫁给仇人?
陈四凤突然有些慌。
下一刻,一个让她安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姐不会嫁给你的,至于原因,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陈飞爹虽然不是柳树直接害死的,但却因他而起,哪怕是重生,陈飞也不可能当没有发生过。
“看在柳叶儿的面子上,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其他的就别想了。”
一句话,就好像在滚油锅里丢下一块冰,刺喇一下就炸了。
谁都没想到,他会把这事摊开了说。
屋内,柳叶儿正穿着衣服,突然停了下来,泪珠儿在眼里打转。
所以你是要怎样嘛?
柳树脸皱的像老柳树的皮,哆嗦着往烟斗里填着烟丝,又拿出火柴,擦了几次都没有擦着火。
柳根生脸憋的通红,说了一句,
“是俺爹举报的咋了,恁爹自己身体弱,又不是俺爹弄死的,凭啥全怪俺爹头上?”
薛留住皱着眉头说,“事情都过去了,不能一直揪着不放,再说柳叶儿爹当时并没有做错!”
陈飞神色平静,“所以我说这事过去了,我会娶柳叶儿,但柳根生别想惦记我四姐。”
“说的好听,你拿什么娶?”
眼看到嘴的肥肉跑了,柳根生心里别扭的很。
“别的不说,房子得有吧?你看你们家那两间破房子,柳叶儿嫁过去住哪?”
陈飞刚想说话,被陈凤拉住,“我会想办法把房子翻新一下。”
陈凤说的毫无底气。
他们家就两间破房子,四面跑风漏气,屋顶很多瓦都烂了,抬头能看见星星,确实没法当新房。
那时候主要还是挣公分,干一样的活,男人十个公分,女人只有七到八个。
一个公分三分钱,一天两毛四!
哪怕大多数男人都没有陈凤能干,但规矩就是这样。
陈家除了陈飞都是女人,陈飞又总是偷懒,各种理由不下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有钱翻新房子!
“那彩礼呢?”
柳根生还想着换亲,因此得理不饶人,“彩礼得有吧?新衣服、新被子、日常用品得有吧?总不能把我妹白送过去!”
每说一句,陈凤的脸就惨白一分。
房子、彩礼这些,她一样都拿不出来!
可不给又说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说,“彩礼我们给66块,新衣服新被子,我想办法做,至于其他的……不如等结婚了再慢慢添置?”
柳根生翻着白眼,“陈凤,你糊弄谁呢?人进了你家门,还能要出来吗?”
姐俩加起来一天撑死四毛八,一个月十四块四!
不说衣服被子,日常用品,单是彩礼,不吃不喝都得攒半年!
陈四凤顿时就恼了。
“婚礼怎么办有你爹和我姐做主,哪轮到你说话?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削你?”
柳根生被她的气势唬住了,往后退了一步,又感觉没面子,急赤白脸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这时柳叶儿穿好衣服走出来,“你们都别吵了,彩礼我可以不要,只要买床新被子就行了。”
柳根生闹了个没趣,气呼呼的说,“妹子,你可不能这样作践自己,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错过可就没有了!”
柳叶儿勉强笑了笑,“哥,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不能指望彩礼过日子,只要陈飞好好干,以后有钱了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