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劫难。”
容毓来了兴致。
“讲。”
孙成银窥着容毓,这人太吓人了,面上的黑纱挡的不算结实,可就是看不清他是谁。
露在外面的眼睛就跟毒蛇似的。
孙成银:“其实不是多复杂的事儿,那墙吧虽说年久失修,可还不至于马上就倒
了砸死人。”
“是季二一直怂恿我哥和老爷,说什么新年新气象,不能把旧墙留到新年里去。”
“这才开始修的。”
他翻了个白眼,“结果出了事,他自己摘得倒干净。”
容毓也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就围着他那点破事。
他抬起脚踩在床榻上。
“季家其他的事呢,你还能想起什么?”
孙成银往下看,倒在地上的杜示娘呼吸绵长。
似乎没有性命之忧。
能想起什么
他陷入回忆里。
“听人说,我们老爷和夫人应该是白手起家的。”
季玥儿的父亲是有名的酿酒大户,但一直都是小作坊,赚得银子也就能养活全家几口人外加几个家生子。
直到季玥儿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季玥儿偷偷开了第一家季氏酒坊,第二件,季玥儿给自己招了个上门女婿。
就是长工李绍泊。
容毓饶有兴致的听着,原来他父亲竟还是个仆役上位。
季玥儿在酿酒上天赋异禀,她调出来的款式就没有不热销的,不超三年,季家举家搬迁,挪进了城东那所大宅子里。
搬家的第一年,季思问出生了。
他三岁敢品酒,五岁能闻出酒质好坏,长到十岁的时候,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酿酒师了。
那款林中春就是他从母亲麾下出师的第一作。
孙成银战战兢兢讲着,要是他抬头看了看就会发现,眼前的黑衣人似乎陷入了某种记忆的漩涡里。
容毓习惯性探向怀中
,等掌下感受到玉璜的触感,才稳住了心弦。
恍然听着,他似乎看见了那个穿红袍的少年,满身的得意,游刃有余得行走在街头巷尾。
他多肆意啊。
自小千娇百宠,爹娘爱着,仆役哄着,做着他喜欢的事情,还有他最爱的姑娘。
可他呢。
容毓的眼眸暗了暗。
要是他没死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