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饭饱,秦老先生回房午睡,纪玉霖和裴忍坐在院子的浓绿的树荫下乘凉吹风。他的手被裴忍交叉紧握,放在膝盖前一根根把玩。
纪玉霖手痒,靠在裴忍宽阔的肩膀上,心情愉悦,说话轻轻的:“别玩了。”
裴忍说:“霖霖的手很美。”
和裴忍覆盖许多茧子的手不同,纪玉霖的一双手润嫩而细长,时常保养,摸起来非常舒服。
裴忍摸着看着,有些出神。
纪玉霖用发顶往裴忍脖颈一蹭:“你怎么了,在想老先生刚才的事?”
他感喟:“老先生和爱人因为误会渐渐生了隔阂,实在让人觉得遗憾,两个人明明可以过美满幸福的一生。”
裴忍忽然一哂:“那是他蠢。”
纪玉霖:“……”
裴忍紧握纪玉霖的手,掌心严密地包裹,不容纪玉霖挣脱这份桎梏。
裴忍望着纪玉霖的温柔俊雅眉眼:“假如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对他不闻不问,不早点回来亲自看他。我爱你,只想占着你,护着你。”
裴忍眉眼沉着深浓的情绪:“就算我无法在你身边,你的情况我也必须知道。”
纪玉霖哑口无声。
裴忍问:“霖霖,你怕吗。”
纪玉霖只觉得那种因为裴忍被炽烈燃烧的感觉又出来了,他摇摇头,承受了来自裴忍对他深厚的感情和占有欲,轻声回应:“不怕。”
只要这个人是裴忍,他就不怕。
两人在梨花镇的一间小院吹了一下午风,傍晚前,纪玉霖和裴忍向秦老先生告别。
裴忍驱车去往春望市的机场,纪玉霖午后休息充足,途中一直拿相机拍摄沿途的四周景色,镜头里更多画面则是裴忍开车时候的样子。
天色入夜不久,飞机停落在国都机场。
裴忍带纪玉霖径直回了公寓,纪玉霖还没坐下,纪太太给他来了电话,不久又到学校的老师联系,还有社交账号上许多同学给他发了祝贺的信息。
纪玉霖照着所有内容耐心地逐一回复,裴忍喂完猫,看到纪玉霖还在摆弄手机,掌心托起雪球儿把它放在纪玉霖怀里。
他偏头吻纪玉霖的脸颊:“所有人都回?”
纪玉霖视线不动:“嗯。”
裴忍无奈:“也就你这么好的性子。”
纪玉霖掀起眼睫安静望着他,裴忍低叹:“好,我不说,霖霖继续。”
等纪玉霖逐条信息回完已至深夜,裴忍沐浴后出来,看着他摇摇头,直接过去把纪玉霖手机抽走,手臂横在他腰身,不费多少力气把纪玉霖抬往卧室的方向。
他说:“好了,该到你休息的时候,明天要上课,不怕没精神?”
纪玉霖可是好学生,对学业从不懈怠。
他抱紧裴忍的脖子闷笑:“要睡觉。”
裴忍挑眉,掌心不轻不重地往他腰下一拍。
纪玉霖:“……”
他在所有人眼里从来就是个品学优廉,性格文雅的“别家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被家长打过屁/股,或者呵责半句。
纪玉霖轻叫:“裴忍……”
裴忍忍俊不禁:“嗯。”纪玉霖手指贴在裴忍耳朵轻轻揪着,因为被打,脸色透出羞耻的红:“别打我这里。”
裴忍含笑不语,眼神高深莫测的。
纪玉霖错开和裴忍交汇的视线,有种又要被裴忍咬开腺体吃咬的错觉。
这人对他照顾的时候里里外外英俊体贴的,但纪玉霖发现对方一旦褪去掩饰,就像颁奖典礼结束的那个晚上,揭去遮掩的男人就是一头掠夺性强烈的猛/兽。
纪玉霖泡完澡,裴忍替他涂抹身体乳液,到了一双手,格外珍视妥帖,每天护养的步骤从没有落下。
裴忍抬手贴在纪玉霖眼皮碰了碰:“今天怎么那么精神。”
纪玉霖躺进床,略微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他看着裴忍:“好像有点困意了。”
裴忍占据旁边的位置睡下,在纪玉霖温柔恬淡的面容亲吻。
“睡吧,等你睡着我就回房。”
纪玉霖半闭的睫毛掀开,欲言又止。
裴忍目不转睛:“怎么了。”
“其实……”纪玉霖吞吞吐吐的,视线微闪,“你不需要回去的。”
裴忍喉结滚动。
他凑近去吮纪玉霖的唇,摩挲着问:“霖霖是在邀请我留下吗。”
没等纪玉霖再出声,裴忍关了灯,黑暗中从深吻两片柔软湿润的唇,再把这份潮热从唇角滑落,贴在细软的颈肉里啜。
呼吸炙热混乱,纪玉霖被裴忍翻了个身。
alpha的薄唇毫无阻挡地触碰着他的后颈,树莓香绵长地涌进裴忍的喉咙,他忽然用唇含咬在那块脆弱敏/感的嫩肉上,舌抵着牙舔了舔,再照唇里的腺体舔舐。
纪玉霖一手被裴忍紧握,另一只手抓乱了被单。
直到冷杉香从热烈转而温柔,纪玉霖从那阵抵死剧烈的缠磨下渐渐得到安抚放松,身体和情绪突然之间极度强烈变化和起伏让他几乎在闭眼后就沉沉地入了梦。
裴忍在黑暗里把纪玉霖的脖子吻弄干净,他悄然下床走去浴室,拧开凉水仰起颈